終究是難得回妻妾堆裡一趟,也不願意就走,擺開了棋盤要和徐循下棋,雖然沒彩頭,但卻也很容讓徐循。一下棋就下了一個多時辰,下得徐循趕他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在屋裡都做了什麼呢。傳出去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又生誤會。您倒好,我可要難做人了。”
太子也是無奈,只好回身出去了,好在他帶來的下人也不少,兩人做了什麼外邊人也知道個大概,此時走,當不必畏懼謠言。徐循親自將他送到門口,想了想,笑道,“以後您要再想下棋,便來找我吧,做別的事,那可不成。”
這番話,看來是很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太子聽了,也是正正經經地點了點頭,眼底閃爍著的一點笑意,只有徐循能看得清楚。
說是守孝,也不至於就男女隔絕了,太子還是經常進來陪幾個妻妾說說話,也看看他的三個女兒,在徐循那裡,最多盤桓一個時辰,便告辭出來,且夜間必定獨眠。這種守禮的行事,博得了宮內宮外一致的讚揚,倒是把他的幾個弟弟,襯得有點跳脫不堪了。
不知不覺間,幾個月便過去了,這幾個月裡,孫玉女能起床行走了,看似已經是恢復了不少健康。何仙仙和太子妃的病也都有了不同情況的好贊,一眨眼便到了春暖花開時候,這時,朝廷裡也定下了一件大事——
皇爺終於下定決心,要把都城遷回南京了,而且他還打算把這件事交給太子來做。
作者有話要說:大膽的小循!
我今天確定是胃腸炎感冒,有點惡化的感覺,人很暈有低燒,腹瀉不止。
如果明天沒更也沒開新文的話,那就是我去醫院了,大家奔走相告一下。
正文 90 驚變
遷都是樁大事;下詔以後,可以預料到的就是一系列的搬遷活動了。各種衙門當然不能沒頭沒腦地就這麼過去;太子回去,和從前他還是太孫時候一樣;也是要監督人員檢修原來的南京皇宮和六部衙門的。不過,因為遷到北京來還沒有多久;南京那邊也還留有人口,工作量比起幾年前應該是要小得多了。
距離文皇帝去世已經有九個月了;徐循也收到了一點風聲,好像二十四衙門已經開始操辦選秀的事了;只是辦得比較低調而已——說起來,這一宮縞素的時候;若是大張旗鼓地選秀,的確也是讓人覺得怪怪的。皇帝和皇后心思不同的事,也是越來越明顯:雖說天子守孝以日代月,但還有個心喪三年的說法呢,先帝去世還沒有幾個月,就張羅著要選秀,這肯定是皇帝的主意了。皇后本人,對兒子的要求都那麼嚴格了,難道還能特別對丈夫網開一面地讓他去納新?只是三從四德,皇帝既然打定了主意,她也不便多說什麼罷了……
也是因此,當她收到通知,得知自己有份隨行的時候,也不是很詫異了。——這個命令,是皇帝本人下的,兒子要在他的命令下出公差去了,豈能少了人照料?雖然最近,皇帝經常管教太子,但畢竟父子情分擺在這裡,太子的待遇在諸子之間,也還是出類拔萃的。
既然要人隨行,而太子嬪身子骨又弱,徐循身為太子宮裡最健康的那個妃嬪,又有隨行到北京的殊榮,得到欽點也是不足為奇了。幾個嬤嬤也都是駕輕就熟地給她準備行囊——因是回南,又是夏天,還在守孝,東西也帶得不多。倒是太子,開始辦差以後,身上就不穿白孝服了,只以深色素服為主,他的衣服還比徐循要多些。
既然要走,怎麼都要去給皇后請安的,徐循過去的時候也有點尷尬,倒是張皇后表現很淡定,還囑咐徐循道,“你身上還帶著孝呢,荒唐也別過分了,還是要以照料大郎起居為主。”
這番話說得輕巧,徐循聽得卻是冷汗潺潺——那到底是荒唐還是不荒唐?萬一荒唐出個孩子來算誰的?
反正上司是已經發話了,接下來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