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成抬手拍了拍錢安平的肩膀,想了想自己的處境,莫名有種錢安平的今天,有可能是他的明天的感覺。
兩人同是重男輕女家庭的長女婿,岳父岳母都不靠譜,底下的小舅子更是糟心。
不同的是,呂成多兩個小姨子。
一個特別厲害,但跟家裡親緣淡泊,全靠他臉皮厚,維繫住了。
另一個……以前就不提了,至少現在知道好好過日子。
說到這裡,呂成問,「媛朝呢?不是說她跟著一起來了嗎。」
說起江媛朝,錢安平又嘆了口氣。
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想不到,許父是想叫江媛朝替許家棟頂罪。
所以錢安平格外想不通,許父在想什麼,他老人家一任性,沒少人為給他增加困難。
江媛朝先是跟著到公安局看了場笑話,後來到醫院,直接一頓冷嘲熱諷,把傷者家屬氣得夠嗆。
說什麼能跟許家棟混在一起的,就是一丘之貉,不是什麼好東西,被捅了也是活該這樣的話。
許父除了對「一丘之貉」的說法有意見,別的倒挺贊同。
忙著道歉,想從傷者手裡拿到諒解書的錢安平,簡直就是一個頭兩個大,無數次想撂挑子走人。
好不容易把兩尊大佛請走,再自己去道歉受氣。
從醫院出來後,錢安平就暗示江媛朝自己找機會先離開。
對錢安平的遭遇,呂成只能表示同情,連給他幫忙跑跑腿,都分身乏術。
只能在心裡警示自己,一定要看好宋有良和宋父宋母。
管不好,遭殃的可是他們夫妻。
在嗓子徹底說不出話來後,呂成終於得以解脫,被黃科長放過可以回滬市繼續出他的差。
至於宋幼湘最後去完那趟公安局,第二天就踏上了回鄭市的列車。
她要再不回去,廠裡估計都得打電話找公安局要人了。
抓了犯罪嫌疑人就好嘛,幹啥要見義勇為的好同志留下來配合那勞什子的調查呢。
呂成要走的時候,才發現宋幼湘走前還給他留了不少東西,都是讓他捎給小佳宋的漂亮衣服和文具。
「這書包買重了!」呂成一翻東西,發現跟他買給閨女的買重了。
呂成第一時間是想退,跑去百貨大樓一問,書包沒退,又買了兩個鐵皮玩具回。
他買的書包送給了餘小萍家的餘妍,鐵皮玩具送給了黃科長家的兩個小子。
餘小萍租的房子離宿舍不遠,家裡收拾得特別乾淨,小余妍性格有些內向,但特別乖巧,是比家裡性格越來越魔王的閨女,更符合呂成想像的嬌嬌女孩兒。
到黃科長家,呂成都差點沒下得去腳。
這父子三個的日子也實在是過得太粗糙了,送了東西出了門,呂成就勸黃科長再討個老婆。
「你當我不想,孩子不同意。」黃科長也發愁。
他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實在是心力交瘁,前頭有人介紹了一個女同志,結果孩子死活不同意。
兩混小子倒是喜歡待他們好的餘小萍,平時他工作忙,沒時間管倆孩子,餘小萍順手就給領回了家,不過餘小萍壓根就沒有嫁人或者討好人的心思,就是心疼孩子,同事間幫幫忙而已。
別人介紹黃科長還見,餘小萍是直接拒絕。
有那不識好歹,聽不懂別人拒絕的,非要讓見一面的,餘小萍都是毫不顧忌地直接撕破臉。
人母女倆個過日子不知道多好,餘小萍又賺得多,多想不開才會給自己找個大爺伺候。
他就更不可能了,他這就是三累贅。
黃科長認識清清,自己對餘小萍也沒那想法,餘小萍太要強了,跟她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