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世功生前的書房。王家的男人們或坐或站,圍著王民,現在主心骨都在王民這裡了。他是王世功唯一的兒子,也是現在家裡最年長的長輩,也是唯一的部級主管,算得上是高階領導人了。
“都到齊了?”王民環視了一眼,眼神略顯得疲憊,擺了擺手,讓這些後輩們都坐下來。這才說道,“先不說別的,我說一件事情。前幾天,我聽到了一個年輕人對我們老王家的評價,說我們老王家的榮耀到此為止了。”
說到這裡,王民嚴厲的瞪了王承輝一眼。王承輝忍不住就縮了縮脖子。王民接著說道:“當時我認為他在說一個笑話。因為我們家老爺子也健朗著呢,醫生都說了,還有十來年的活頭,我們還能在老爺子的翅膀下蔭庇十年。到時候,無論是我。還是你們,都會更進一步,從而形成足以自保的能力。可是……世事難料啊!”
“父親,說這話的人是誰?”一個莫約五十來歲的男子說道。他也很有氣度,是王承輝的父親,也是王民最大的兒子王思城。他心裡在想著,誰可以在王家面前這樣大放厥詞。
“現在說是誰很重要嗎?”王民搖著頭說著,“承輝,你來說說。情況是怎樣的?將那個人的事情和你的打算都說出來。別隱瞞,有什麼說什麼,我感覺到那個年輕人很不平常。我們都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啊。”
“是!”王承輝聽到王民這樣說,心頭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心頭,難道爺爺的死和那人有關?可是……他來不及細想,於是就捋了捋思路,將自己和甄凡的一些衝突說了出來,尤其是甄凡說的那句話——王家的榮耀到頭了。現在看來,他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簡直就是對極了。
等王承輝說完,“啪”的一聲,王承輝的臉上就捱了一耳光,他捂著臉,屁都不敢放一個,因為打他的就是他的老子王思城,看著父親氣的通紅的臉,指著自己,他趕緊低頭,看著自己的爺爺。
“別動手,現在動手打他有什麼用?”王民喝了一聲,“當初我也是同意了的。我們還是低估了那個年輕人。他的背後不只是青羽子,而且還有王民智家的影子。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在近期會有針對我們的一些調查,你們都要給我低調一點。”
“是!”那些男子們都趕緊的應了下來。這時候那王承輝低聲說道:“那……姓甄的專賣店怎麼辦?我們要收手嗎?”
“收手,姿態放低一點,這個時候,我們老王家的每一個人都要低調一點。別越雷池半步,以前一些事情沒有擦趕緊屁股的,趕緊擦乾淨了,儘量別留下了把柄。特別是承輝這裡,你長期的利用我們的權勢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只怕也是招惹了不少的仇家,他們都在等著我們老王家倒黴呢。收拾乾淨手尾。”王民瞪著王承輝說道。
“是,爺爺,我知道怎麼做了!”王承輝趕緊點頭。
“好了,都散了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看看你爺爺住的這裡,有些東西真是難以忘懷啊……都走吧,我一個人靜一靜!”說著王民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兒子孫子一起都散了。他現在有點心身疲憊的感覺。王家將來要承受大風大浪只怕就要來了。自己的這些兒孫輩裡,都是一些什麼德行的人,他是很清楚的,都有些不乾淨,真要嚴查,只怕是要連根拔起啊。這時候,他甚至想到了外逃。
自己是不可能外逃的了。如果自己外逃了,那麼老王家就是滅頂之災。如果自己還死撐在這裡,將外逃的機會留給後輩,還有可能儲存住王家的一點血脈,還能夠過上一些自由自在的日子。想到這裡他的頭都有點發脹了。
不過現在他還是心存僥倖,或許情況沒有自己預計的那麼糟糕。畢竟一下子放棄幾十年經營起來的家族的權力和榮耀,沒有足夠大的決心和足夠糟糕的環境是不行的。他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將頭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