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石醉翁擔心孫女出門久久未歸而來尋找,於是轉而由石醉翁揹負唐雲而去,只因石醉翁身量過小,這才被無濟錯以為是一個孩童,故而無濟在樹上暗道原來如此。
無濟隔窗觀看,見石醉翁將唐雲扶正,讓他盤膝而坐,手指連點,似乎只在一揮手之間,已經連點唐雲胸前幾道大穴,認穴之準,點穴手法之快,實屬生平所罕見,想不到他如此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竟有如此的功夫,心中也不禁暗暗叫好,正思量間,只見石醉翁在床上輕輕一躍,從唐雲頭頂飛過,落到唐雲背後,手掌又是一揮,點中幾道大穴,隨後對石蕾道:“蕾兒,我一用內力封住他身體大穴,這樣他體內僅存的一點真氣,便不至於流失,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與我講話,我要用我的真氣與他體內的真氣會和,這樣也許他還有救。”石蕾聞言,知道爺爺所言非虛,如果此時打擾,不但唐雲必定無救,只怕爺爺也甚是兇險,叫了聲:“爺爺,你保重。”石醉翁一笑:“如此甚好,為了蕾兒,我是不會比不過那個老頑固的。”說罷揮揮手,示意石蕾出去。石
蕾答應一聲,帶門出去,在屋外那一眼關切,盡收無濟眼底。
方才石醉翁那連續兩揮和一次縱躍,其實只在彈指一揮間,無濟心中暗暗思量:“此人武功恐怕不在我之下,而且眼前所見,二人視乎對雲兒並無惡意,反而是在竭力搭救,我此時顯身,茫然闖入,只怕不妥。”他也知道石醉翁在室內用真氣拯救一個心脈受傷之人,其兇險比自己與唐雲療傷之時,又是兇險的多。於是心中暗暗想到:“看在這祖孫二人搭救唐雲的份上,我且在此為你們保駕便是。”於是悄然埋伏,,靜聽周圍動靜,以防
真有野獸出沒打擾。
大概過了三個時辰之後,天光依然顯亮,遠處以陰陰聽見鳥兒鳴叫之聲,無濟打眼想窗內一看,只見石醉翁滿臉疲態,慢慢收起雙掌,將唐雲放好平躺下去,輕聲呼喊:“蕾兒,你進來吧。”
石蕾在屋外掛念,居然一夜未睡,聽見爺爺呼叫,趕緊推門進去,之間唐雲依然躺好,爺爺卻是一臉的疲倦之色,關心道:“爺爺,你還好吧?”石醉翁微微一笑:“我是沒有事情,關鍵是床上這個小子……?”石蕾關心唐雲安危,沒等石醉翁言罷,強問道:“怎樣。”石醉翁道:“現在還不好說,我昨晚與他體內真氣會和,卻發現這股真氣並不是他本人的真人,這邊有了很多麻煩,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這股真氣護著,你的冒失之舉讓他走火入魔,只怕早就真的死了。”石蕾聞言,一陣愧疚,只當是唐雲如此完全是被自己所害,想不到自己千里尋他,一見面就害的他走火入魔,一條命先丟了九成,禁不住又是一陣陣抽泣,哭道:“都是我害了他。”
石醉翁搖搖頭道:“那倒不是,我定是身手重傷之後才會如此,那體內的真氣很強,而且綿綿而入,後勁卻是霸道的很,可想而知為他療傷之人,內力也是厲害的很,不過,這傷他之人,武功只怕還會更強,這卻是什麼功夫?”變說便思量,一時竟沒有頭緒,石蕾聽的不知所以,而無忌在樹端佩服的五體投地,想不到這消瘦矮小的老頭子竟然有這般厲害的內力,單單透過給唐雲療傷就將事情的經過了解一個大概,只是無濟中計收了劍傷,又揹負唐雲一路奔逃,給唐雲療傷之時,內力其實不如平時的八層,故而,石醉翁料定無濟的內力沒有圖薩哈爾強。
石蕾見爺爺沉吟思考,不敢打斷,忽見石醉翁拍打自己腦袋,大叫道:“沒用沒用,我盡然想不到是誰,看來這些年我少在江湖上行走,江湖上有出了什麼奇人了,這兩人說不得都是什麼後起之秀,我想不起來也不丟人。”一想到自己不丟人,便頓時高興起來。無濟看見石醉翁如此有趣,心中也不禁微微一笑。
石蕾見爺爺突然高興起來,連忙問道:“爺爺,那雲哥哥他?”石醉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