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蕾趕忙走過去,在那人背後道:“外公,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屋去啊?”唐雲這才明白,原來這人便是石蕾的外公蒼九公,果然是一派威風凜凜,卻不知是什麼時候已經到了。
今日唐雲已經可以自己行走,雖然行動緩慢,還是趕緊走過前去,欠身下拜道:“前輩在上,晚輩華山派弟子唐雲有禮。”說罷,趕緊拜倒在地。
蒼九公背向唐雲,卻當時沒有聽見一般,停了一會,卻對石蕾道:“蕾兒,你若現在與我一同回去,我和老猴子便不打這一架,你看如何?”石蕾本想和外公好好攀談,伺機勸解,不料外公居然單刀直入,方才想好的話居然也說不出來了,心中暗暗著急,回頭見到唐雲拜在當地,便也趕緊岔開話題,拉拉蒼九公的手臂道:“外公,好外公,你看人家給你行禮呢?你怎麼也不看人家一眼啊?”
蒼九公未曾發話,唐雲拜在當地也不敢起身,心中也頗覺有些尷尬,只是想到石蕾對自己一往情深,此人又是石蕾的外公,自己受這點委屈,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了,於是趕緊又道:“晚輩唐雲叩見老前輩。”
石醉翁此時正在一旁自斟自飲,眼看著一切卻是一言不發,自顧自己喝酒,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彷彿覺得甚是好玩。
唐雲又拜了一聲,蒼九公還是不予理睬,石蕾擔心唐雲委屈,趕緊又拽住蒼九公的手臂搖晃不停,急道:“好外公,你這些日子沒見蕾兒,難道就一直要背對這我,不肯見我嗎?”說罷,又往蒼九公背後挪了挪身形,蒼九公呵呵一笑,果然轉過身來,在石蕾的臉上輕輕擰了一下道:“調皮的很,你還知道外公這些日子以來時刻想著你嗎?,難道你便不想外公嗎?”對過在一旁的唐雲卻是不理不睬,全當沒有看見一般。
石蕾見蒼九公露出笑容,心中頓覺釋懷,趕緊道:“日日想,夜夜想,就盼著外公來陪蕾兒呢,外公,我來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華山派的少俠唐雲,他對您老人家可是敬仰的很啊,這些日子以來,時時請求,要我帶他見您一面呢,說是隻盼能見您老人家一面,也是知足的了。”
唐雲雖然並非如石蕾所言那般對蒼九公於此殷勤,渴求一見,但是心中卻是對這位前輩頗有敬仰之情,卻是不假,想來,石蕾所言也不算空穴來風,於是趕緊又拜了一次道:“蕾兒說的不假,晚輩卻是對前輩神往已久。”蒼九公哼了一聲,冷冷的道:“‘蕾兒’也是你叫的?華山派是什麼東西,除了玄乾玄坤,其他的人,給我提鞋只怕都不配。”
唐雲心中微微有氣,抬頭看見石蕾給他又是吐舌,又是眨眼,於是只好忍住,低頭暗想:“從蒼九公口氣來看,似乎對我華山派不屑一顧,但有單單將我師祖和師叔祖出外,看來他對我華山派並非全然的視若無物。”隨即又想:“其實蒼九公所言倒也不假,我師父少在江湖走動,即便有些名聲,以他的身份自然不需用什麼敬語,至於師伯和師叔他們,居然做出助紂為虐、代胡略漢的無恥之舉,這麼說來,說他們不陪給蒼九公提鞋,倒也不
錯。”想到這裡,不自禁的低聲道:“前輩說的也是。”
不料蒼九公又是冷哼一聲道:“聽聞外人侮辱師門,居然不敢奮起抵抗,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有骨氣的很了。”唐雲聞言,心中暗叫不好,蒼九公不知自己心中所想,又不知華山突發變故,自己糊糊塗塗竟然說出那樣的話來,難怪蒼九公認為自己沒有骨氣,彷彿當真別人侮辱師門而自己尚且不敢起身迴護一般,待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說起,跪在當地,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不知如何是好。
石蕾見唐雲窘迫難耐,趕緊將他扶起,道:“雲哥哥,你且起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蒼九公哼了一聲,似乎對石蕾對唐雲的怪壞之舉頗感氣憤,將衣袖一擺,徑向石醉翁走去,口中笑道:“師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