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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況的。

再婚的這個女人,後來為他生了個兒子,也總算圓了他老來得子的夢。很小的時候,父親與媽媽感情還和睦,他就常興嘆為何我不是個男娃,以致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以為他與媽媽的婚姻破裂是因為我。

等到年歲大一點,也自己想通了,一個家庭的破滅有很多因素,矛盾也非一朝一夕間而起,是逐漸累積的。怨怪嗎?倒不至於,只是在父親當初問我是否願意跟他走時,我選擇了拒絕,因為媽媽畢竟是女人,她的肩膀沒有他寬厚,我不能讓她沒了丈夫還沒了女兒。

即使後來媽媽改嫁,不再需要我,依然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對父親唯一起的怨念,還是媽媽生病那次,據我所知他其實生活並不拮据,相反據說有在做生意,可是他最終只淡漠地打在我卡上兩萬塊錢。多年夫妻情分,在離婚後只餘兩萬的價值,如果不是許子揚願伸手,媽媽可能就。。。。。。那時候,我恨這個名為我父親的男人。而回頭來想,也正因為他的冷漠,讓我欠下了許子揚的債。

紛紛擾擾,剪不斷,理還亂。

一直到中午,才抵達了省城。

沿路許子揚的電話不斷,似乎都是打來催促的,見他眉宇間的皺褶越來越深,想他如此沉穩自若的人,也有不耐煩的時候。

車子開到了某個飯店門前停下,剛下車,就有人迎了上來,正是常在許子揚身旁的那個助理。心中微動,看來這次來省裡有大事,連助理都先一步過來了。

助理與我認識,卻還是微瞥了我一眼後才壓低聲音對許子揚道:“許少,書記與夫人都已在包廂會客,就等你了。”話中的訊息令我震驚,他的父母都過來了?這是出了什麼事?難道還是原來那件事沒處理好?記得之前他有說過省裡安排了特派員來調查,會不會又查出了什麼內情?

許子揚轉首過來,見我怔然的表情,攬著我一邊往內走一邊輕聲道:“別擔心,不是上回那事。你一會在旁邊包廂裡先吃著飯,我應酬完了過來接你。”到了二樓包廂區時,他又囑咐了助理幾句,才鬆開我朝最裡面的那個豪華包廂而走。

凝目看他沉厚的背影消失在門背後,有種壓抑的窒息感。他是天生就做大事的人,而我渺小如世間塵埃,距離這個名詞總在不經意間闖入心扉,提醒著我和他的差距。

“餘小姐,請跟我來。”助理提醒的聲音在耳畔,我回過神衝他點了點頭,就跟在他身後進了另一個包廂。很普通的房間,一張小圓桌,上面已經上了好幾個菜,都是我平時愛吃的,不由驚異地看向他。

助理摸了摸鼻子,解釋說:“是許少先前吩咐的,我只是照做。”

坐進位置,發覺即使是小圓桌,而五六道菜也都聚集在一起,還是有形單影隻的感覺。於是抬頭邀約道:“韓助理,坐下一起吃吧。”

他愣了愣後,連連擺手,“不了,我還得去外面候著,許少有事會叫我。餘小姐若還想吃別的菜,知會一聲就好,我讓服務員再拿選單過來點。先失陪。”謙恭有禮,態度和藹,眼中卻有著疏離。

等門被輕輕掩上後,自嘲地笑了笑。也不客氣,舉了筷子開始吃起來,明明都是色香味俱全的菜,吃在嘴裡卻失了味道,沒那麼鮮美,反而那隱隱作痛的胃炎又有發作跡象。故而,常有人云,食與環境和心情密切相關。

但食不知味只是小事,沒過多久門外傳來爭執聲,隨後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前一後走進了兩個女人,我停住了筷子怔看著她們,心中微沉。後面那位我認識,是丁嵐,至於前面的那個中年女人,從她精細的五官和與某人極其相似的眼睛來看,也猜出了來者何人。

此時她正自上而下俯視坐在椅間的我,端莊高傲的下巴不曾垂下毫釐,僅是眼尾恩賜地稍微垂下些許,卻有一股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