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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萎頓,但不再渾身酒氣,我把帶來的筆記本遞給他,“這是我從網上抄寫下來的針對青少年各種問題的處理案例,你可對照餘樂的情況來處理,其實這個階段的少年,他的叛逆主要來自於家庭。爸爸,你有過嘗試挽回餘樂媽媽的想法嗎?”

原本認真聽著的父親,在聽到我那聲“爸爸”時,立即變得異常激動,“小淺,你還肯認我這個爸爸?”我垂眸避開那灼熱的眼神,輕聲道:“認不認,你都是我爸爸。”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流著你的血。

當初的那件事,在各自的心中都已成殤,難道我還能讓自己的父親一生都活在愧疚中?餘樂是我弟弟,就算我再心涼,也無法真對他不管不問,就他的問題我有諮詢過惠芬,她給出的提議是從家庭入手。

從父親家裡出來時,我長舒了口氣,似乎人變得輕鬆了許多。原來放下並不難,只要過了心頭的那個坎,放下之後,心才會自由。但是,有個人我放不下,他在心裡紮了根,一旦放下,不光會疼,還會無法呼吸。

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問問她最近身體如何,告訴她可能有段時日不能回去看她,因為學校有個任務委派給我。母親在電話裡千叮嚀,萬囑咐,我都耐心聽著,一場變故之後,大家都學會了珍惜。

一切安排妥當後,我再次走上了下鄉支教的旅程。上一次來,帶著彷徨不安的心,這一次,卻無比堅定。我為尋他而來,不錯,許子揚在那裡,就在那個我們再遇後情定的地方。

子傑告訴我時,說不震驚是假的,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請求調職回到了那裡,也越加肯定了他的口是心非。我如單刀踐一場必死之約的孤勇俠客,在去的路上想了很多在見到他時該如何如何,可是真的見到了後卻只能怔怔地看著那遠處的身影。

他身旁並行而走的女人是。。。。。。隔得太遠,看不清,可是無數不好的念頭都在指證那個人是誰。顧卿微心機城府都在我之上,她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而不到他身邊去呢?所以呢,他的身旁其實已經伊人相伴,而我不過是自作多情一場?

“餘姐?”清澈的男音拉回我偏走的情緒,茫然轉首,辨認了好一會才想起這個年輕人是在車上剛剛結識的,他是來此參加支教的應屆畢業生。路程太長,總會有人耐不住找人攀談,他就是主動搭訕的那個,一聽目的地相同,就結伴同走了。

我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他的名字,只得抱歉地詢問:“請問你叫。。。。。。?”

年輕小夥做了個被雷到的表情後,一臉懊惱地問:“餘姐,我就那麼沒存在感嗎?我叫林墨斌,雙木林,墨水的墨,文武斌。”

點點頭表示記住,忽略心間的抽痛,既然人都到了這裡,總不能不戰而退吧。最起碼也要走到他面前去,問他要個答案。

沿路而來,可見鄉鎮重建家園在如火如荼進行中,大半年時間,有些地方已經有瓦房建造出來。可以說比起原來,要好上許多。

要打聽許子揚的所在地很容易,還是原來他曾呆過的鄉鎮府那邊。我與他在鄉鎮府門前狹路相逢,他看到我時先怔了下,隨即連眨了兩下眼,眸中流露不敢置信。

“淺淺,你。。。。。。”

我目光轉了圈,沒見伊人,露出寡淡的笑容:“是我,餘淺。”

“你怎麼會來?”他劈頭就是一句質問,目光在我臉上狠盯著,又移到我身後。我忽然扶住年輕小夥的胳膊,笑容燦爛道:“我們一起委派下鄉支教,沒想到會遇見你。這是我朋友,他叫林墨。。。。。”林墨什麼?怎麼又忘了?

“林墨斌。”

☆、48。放我一條生路

林墨斌已經走上了前,向許子揚伸出手,但在那凌人陰鶩的眸光中緩緩縮回了手,面上尷尬無比,轉回頭時向我投來求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