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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建專案的案議,他聞聲回頭看我,許是見我滿目驚惶,連忙放下手中的檔案走過來環住我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探頭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原來是因為下雨而昏暗如黑夜,但還可看出是白天。而今天是週末,故而他留在家裡,我不好意思地說:“沒事,還以為一覺睡到天黑了,有些害怕。”

他頓時就笑了,眉眼間舒展開了對我道:“怕什麼,有我在呢。”我痴痴凝望,那笑容裡有著寵溺與和暖,足夠我深陷其中一輩子。無數次慨嘆,他不過是長了一張好皮囊,怎麼就把我勾得三魂去了七魄呢?看來,美色不光是對男人有效,對女人同樣有效。

當我在困頓中拼搏著喘息一口氣的同時,命運的輪盤終於轉向了我,也為我創造了絕妙的機緣。那日,我如往常般在傍晚時分走去海灘散步,因為到了炎熱的夏季,遠處的風景區依稀可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只是隔了太遠的距離,看不清臉面。

一陣海風吹來,將我脖子上的紗巾飄得老遠,我急追過去,這是那日我被蘇暮年“請”過來時戴的,只要與許子揚有關的一切,於我來說都彌足珍貴。

保鏢在身後喚,我也沒理他,朝著紗巾追,可海風很調皮,掀起一層又一層的風浪。只覺身旁人影晃動,那中年保鏢掠過了我,疾跑幾步俯身撿起了那塊紗巾,然後迴轉身來遞給我,冷硬淡漠地說:“餘小姐,這些事可以讓我來做。”

我在紗巾上凝目了半餉,抬起頭笑道:“髒了,丟掉吧。”

男人愣了下,神色遲疑地看我。我也不多說,轉身往回走,沒有再去管那條紗巾。等走進家門時,余光中見男人手上空無一物,笑了笑,往樓上而走,女兒應該要睡醒了。

過得幾日風平浪靜,卻在某天早晨突然有三個男人來訪,李小麗開的門,那時我正與一一坐在沙發裡玩耍。中年男人很快就出面,試圖遣走他們,這是我來這裡將近半年,唯一一次遇見蘇暮年勢力外的其他人,我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我不能。

於是我起身往門邊走,男人看出我的意圖,連忙朝李小麗瞪眼:“關門,這是私人宅邸,你們要強入我會報警,也會正當防衛。”李小麗立即想把門給關上,但就在那時三人中突然大嗓門地高聲道:“那如果你們非法禁錮呢?裡頭那位小姐是姓餘名淺吧。”

三個男人抵住了門不讓李小麗關,而其中兩人出示了警員證,他們是便衣民警!有人一頭撞了進來,與我對視上後就驚叫:“餘姐,真的是你!”

我揚起了笑,這人與人還真的講究緣分的,絕處逢生時,再遇故人,我是否該仰天長笑三聲?一直都說林墨斌是我的福星,這一次還是他。

當我困頓到幾近崩潰,就開始動了另一次逃離的心思,因為長此下去我將被覆滅,等許子揚功成名就來與蘇暮年談判時,可能我已不是原來的自己。而他遲遲沒找來,定是蘇暮年城府太深,每次過來隱藏了行蹤,最主要的是許子揚投鼠忌器,在他沒成事前不敢妄動,怕傷到了我和女兒。

在此情況下,我唯有自救,且不能再像前次那樣魯莽,必須要小心謹慎,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我並無有意避開中年男人對我情緒的窺探,事實那也是我真實的一面,相信他與蘇暮年定事無鉅細的彙報過去。另一方面,我則暗中籌思脫身之計,那塊紗巾上我做了文章,抽去了極小的幾根絲線,分別在三個角落,組合在一起就是——SOS。

這是個不太有希望的賭注,我每日都戴著這條紗巾出門,一直在尋找機會。可是中年男人根本連讓我走遠的機會都不給,只能遠看著兩三百米處的人影走動,這還不是經常。直到前兩天,我告訴自己賭一把,反正我已沒籌碼了,賭贏了就獲得重生,輸了最多還是被困這裡。我做下的記號極其隱蔽,相信不有心去看,絕對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