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讓他見識臺灣記者的神通廣大不可,嚐嚐萬人嫌棄的滋味,告誡他壞事不可為,否則記者的筆會砍得他體無完膚,沒臉見人。
“呵呵呵……小甜心,你當我是笨蛋嗎?我可不會再上一次當。”他最不相信的女人就是她。
隱隱抽痛的部份提醒他女人都是善謊者。
再笑呀!等你少了一口牙就真成了無恥之徒。“怎麼會呢?我很愛惜生命。”
“是嗎?”他譏笑地一嗤。“剛剛是誰還指著我的鼻頭諷刺。”
“肯定不是我,你瞧我沒手。”因為全包住了。藏璽璽是那種死不認錯的七月半鴨子。
他笑得更狂肆地挑起她下巴。“抹了蜜油的唇可真滑口,若不嚐嚐看,可是我的損失。”
“就怕你會後悔,我有口臭。”下面不行就換上頭犯賤,大概是沒見到棺材不死心。
他要敢吻她,她非要他下爛上斷。
“沒關係,我剛吃了蒜末麵包。”他強硬地拉起她湊近倔強的嘴。
“你忘了加蕃茄醬。”沒關係呵!她好心點幫他加個過癮。
她未抗拒地任由他的舌進入,故意勾引以化解他的小心翼翼,見他露出自得的驕傲神情時,她冷不防地吸吮著,用力一咬──
血的腥味在她口腔內泛開,一股猛烈的外力推開她雙肩,後腦叩的一聲撞上牆,痛得她幾乎要暈過去,但她不能倒下。
憑著過人的意志,她勉強地張開眼,一張關懷的女性臉孔映入眸中。
“孟廣歆,你差點失手殺了人。”驚慌不已的戚宜君連忙扶起藏璽璽。
“殺人算什麼,對我沒幫助的人都該死,就像你……呼!姐姐。”他吐掉一口血,忍痛地一瞪。
姐姐?“你對她做了什麼?”
“用不著激動,她是死得其所,死得讓所有都獲得圓滿。”不夠唯美嗎?葬身湖波碧綠之中。
“你讓她為你背過?”他的心機好可怕,把愛他的女人利用個徹底。
“為所愛的男人犧牲奉獻有何不對?我在達成她崇高的理想。”他說得冠冕堂皇,好像為他而死是件光榮的事。
“你殺了她。”
孟廣歆冷笑地朝藏璽璽投以陰森的眼神。“你說得沒錯,是我殺了她。”
“你怎麼能……”捂著嘴不敢置信的戚宜君淚水盈眶。“她愛你呀!”
“她不該阻礙我,一天到晚威脅要揭發我的醜事,所以……”他毫無悔意地放聲大笑。
當年他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結果被她無意間發現,淚眼婆娑地指責他花心,不負責任,揚言他若不忠於她一人,她就要四處宣揚那件事。
他把她教得太好了,以致她反過來用對付秦獅的那一招來威恫他,不甘心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鍾情的物件卻是禁忌的那位。
幼雛學飛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三言兩語哄得她心花怒放,自承有罪地以弱者姿態懺悔,博得女人天性的母愛軟化,遂答應他偷走保險箱內所有的錢和股票打算遠走高飛,兩人在遠方共築愛巢。
天真的戚玉庭信以為真,漏夜偷來一筆供他在美國快活了八年的巨資,卻在當夜讓他一掌擊暈,丟進湖裡餵魚了。
當然他得留下幾迭幾可亂真的鈔票在湖裡載沉載浮,外界的人才會相信她因受虐而憤怒得以死抗議,並用秦獅的金錢陪葬。
反正鈔票遇水則糊,誰會查覺是真是假呢!
“我姐姐好傻,為什麼愛上你這個惡魔?”她為姐姐不值。
“女人嘛!不就是那回事,感性永遠重於理性。”他口氣輕浮地不當一回事。
偏偏有人理性重於感性,藏璽璽靠著牆一嘲,“那件醜事不會剛好和你大姐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