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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荀卿染點頭,“太太吃了那幾劑藥,病沒有好,反而重了。如何還能再吃,太醫給太太診了脈,就說換一個方子。”

齊二夫人道,“還是用原來的方子,你去熬了藥來。”

荀卿染陪笑,“太太,這人病了,要用什麼藥,從來都是聽郎中的。太太莫不是嫌這藥不好喝,我這裡準備了很多蜜餞。”

荀卿染又說笑話哄著齊二夫人,就像哄任性不愛吃藥的小孩子一樣。

齊二夫人畢竟是大家出身,在媳婦面前,總不能說怕苦而不喝藥,就想著拖一拖。等荀卿染走開,倒掉碗裡的藥。

但是荀卿染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一直守在旁邊,卻也不勉強齊二夫人喝藥。

等到藥涼了,齊二夫人鬆了口氣,“這藥涼了,倒掉吧,少吃一劑也沒什麼。”

荀卿染聽話地出門將藥例掉,卻又燃起炭爐,又熬了滿滿一碗來。

這祈年堂的丫頭婆子,還有別的院子裡來回事的丫頭婆子,眼中看到的是,齊二夫人病重,卻不肯吃藥,反覆折騰荀卿染。荀卿染卻任勞任怨,沒有一絲抱怨,甚至連不滿的情緒都沒有,一碗涼了就再去熬一碗。那熬藥的爐子一直燃著。

如此幾次,齊二夫人無法,只得捏著鼻子將藥喝了。因為藥實在太苦,齊二夫人忍不住對荀卿染髮了脾氣,荀卿染恭順地任齊二夫人斥責,並無半點怨怒,還讓人專門去買了好多種蜜餞,服待齊二夫人吃了。

到了晚間,荀卿染依舊在齊二夫人屋子中值夜。這一夜,與昨夜很像,卻又有許多的不同。

第一百七十八章 侍疾(四)

這夜裡,依舊是倒茶若干次,扶齊二夫人用馬桶若干次,掖被角若干次,甚至又熬了一次藥。荀卿染和昨夜一樣任勞任怨,好脾氣,不過也有些差別之處。昨夜,荀卿染無論做什麼,都儘量不吵醒齊二夫人,也不驚動院子中的人。但是今夜,荀卿染主動倒茶、掖被角並順便向齊二夫人噓寒問暖、婆媳親密聊天若干次。半夜,齊二夫人又說腰痠腿疼,要荀卿染捶腿。荀卿染覺得捶腿不能治病,便主動起來熬藥。她依然是親自動手,但是這藥罐子、還有炭火等等卻是祈年堂的人收著,因而少不得又將祈年堂的丫頭婆子也叫起來。

這些丫頭婆子們,睡眼朦朧,看到的是臉色憔悴的荀卿染手拿撲扇親自熬藥,臉都燻黑了,又忙進忙出,聽到是齊二夫人屢屢有不滿的聲音傳出來,荀卿染卻從不反駁,只是柔聲請罪,依舊將齊二夫人伺候的無微不至。

如此,荀卿染衣不解帶地,片刻不離地服侍了齊二夫人整整三天。齊二夫人終於宣佈,她的病好了,她不要再吃藥了,也不要荀卿染再伺候她。

“我知道太太辛苦,只是病不治好怎麼能成。太太還是再多吃幾劑藥,多調養些日子。”荀卿染柔聲勸解道,“媳婦不怕辛苦。如今伺候太太,是媳婦的福分。”

齊二夫人苦了臉。再讓荀卿染照顧下去,沒折磨到荀卿染,卻真會把她的命折騰掉半條。

“不必了,我已經大好了。你也回去歇歇吧,這幾天可苦了你了。”齊二夫人只得笑著道。

荀卿染露出縱容的笑,就像看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因著怕看醫生,怕吃藥,而硬要說病好了一樣。

齊二夫人只好下床來,自己穿了衣服,又狠吃了一碗飯,甚至矯健地走了幾步路來給荀卿染看,以證明她確實是好了。

“既然太太這樣堅持,那就請太醫再來看看吧。”荀卿染最後道。

就有人依然請了陸太醫來,給齊二夫人診脈。

“夫人這病已經是痊癒了。”經過一番望聞切問,陸太醫下了結論。

荀卿染在屏風後,依舊不放心,再三請太醫仔細診治。

齊二夫人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