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屋子裡添人,只和二奶奶說就是。可二爺在外面偷著另外娶親,國法家法都不顧了,二奶奶擔心二爺一時著急上火,就差點小月。”
冬兒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帖子並一掛金鎖,遞給容氏。荀卿染在旁瞧的清楚,正是柳望月曾經拿給她看的兩樣物事,看來是已經給齊二奶奶看過了。
原來二爺齊修的字是達師,寓意倒是十分美好。
“混帳,簡直混帳。”容氏將那帖子看了一遍,怒道。
“老太太息怒,婢子說錯了話。”冬兒忙跪了下來。容氏略微放緩了語氣,“說的不是你,你跪什麼,去把三奶奶給我叫來。”
“是。”冬兒忙答應了出去,一會就帶了齊三奶奶進來。齊三奶奶蹩進屋裡,陪笑著屈膝行禮,“給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請安。”
大太太瞪了齊三奶奶一眼,轉開臉,齊二夫人只是淡淡的。容氏冷冷地盯著齊三奶奶看,並不說話。齊三奶奶被看的心裡發毛,支援不住,腿一軟跪了下來。
“老太太,孫媳婦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這柳娘子來尋二爺,還帶來了二爺的骨肉。我遇到了,怎麼能不管。二爺房裡沒個子嗣,怪冷請的,添這兩口人,這是件大好事啊。我就帶了她們來給二奶奶請安。也是想讓二奶奶高興高興。誰知道,二奶奶,二奶奶她的氣量那麼小,當時就變了臉。老太太,咱們這樣的人家,不就講究三妻四妾,多子多福嗎。我們三爺要是想收用哪個,我可是從沒吃過醋。老太太,我真是為了咱們府裡好。”齊三奶奶不待容氏發問,便自己辯解道。
“為了我們府裡好,我們可擔待不起你這好意。迎丫頭懷著身子,太醫囑咐靜養,凡事不得去打攪,既有這樣的事,你怎麼不先去回我,去回你太太。你跟迎丫頭是怎麼說的,你那屋子裡,哪個是跟你不分大小的,你還說你安的是好心?”容氏用柺杖指著齊三奶奶,“我就不該心軟讓人接你回來,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老太太、太太,我真的以為是喜事。況且,二奶奶不是沒事了嗎,又不是真的掉了孩子。”齊三奶奶小聲道。
“你!你還盼著迎丫頭掉了孩子不成?”容氏氣的直哆嗦,“你去牆角給我跪著去。”
齊三奶奶抬頭望著大太太,似乎想讓大太太為她求情。大太太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齊三奶奶心中不甘,卻不甘違背容氏,只得低著頭跪到牆角。
就有小丫頭進來稟報,說是二爺來了。話音落地,齊修就從外面走進來,給容氏、大太太和齊二夫人見禮。
“先去看你媳婦去!”容氏吩咐道。
齊修依言轉身出去。
容氏又叫過冬兒來,低聲吩咐了一番。荀卿染站在近前,只模糊聽到幾個字眼,不知容氏吩咐的是什麼。
冬兒領命出去。
一會工夫,齊修看過齊二奶奶回來。
“怎麼樣,把你媳婦氣成那樣,你可滿意了?”容氏問道。誰都聽出容氏話中的怒意。
齊修忙撩起衣襟在地上跪下,“老太太息怒,孫兒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敢的很。”容氏抬起柺杖,敲打齊修。
齊修忍著疼,不敢躲閃。
“老太太息怒,要打他,讓人去打,別累著了老太太。”大太太和齊二夫人都忙上前來解勸。容氏這才收了柺杖,就將那帖子並金鎖扔在齊修身上,問,“你好生看了,這可真是你做下的?”
齊修撿起帖子和金鎖看了。那字帖字跡陳舊,但卻儲存的如新。金鎖更是鋥亮,想來是天天被人帶在身上的。
“老太太,是孫兒不孝,路過寧州,酒後糊塗,逢場作戲。”齊修道。
荀卿染垂下眼簾,儘量控制著臉上的表情。酒後糊塗,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