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忍受別人這樣巴上來噁心她。
“太太和四爺問你話,你不好好回答,還牽三扯四。先是作假,調唆太太給四爺沒臉,現在又攀扯起我來了。當齊府的主子是你這奴才隨便能拿捏的?這樣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還不起開?”
姜嬤嬤和陳嬤嬤趕忙過來,扯了采芹到一邊跪著。
采芹自認不是處子之身,可齊攸又沒碰她,齊二夫人卻要把采芹給齊攸收房,如果這事真做成了,齊二夫人對齊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沒法交代。荀卿染的話,算是給了齊二夫人一個臺階,說她只是被矇蔽,被調唆,而不是故意要塞個不貞潔的女人給兒子。
齊二夫人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頓時覺得荀卿染這個兒媳婦是通情達理的,而采芹,則是非常可惡的,看向采芹的目光,可就不再是那麼溫和了。
采芹跪在地當間,已經瞧見座上的齊二夫人、齊攸、荀卿染,看她時俱是一副嫌惡的表情。采芹越發覺得這一切都是荀卿染在搞鬼。可這搞鬼的人卻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她這被冤屈的人反而跪在這。要怎樣才能翻身?采芹左右看看,覺得還是那個人說的話對,她只能求助齊二夫人。
“太太,奴婢真的還是處子?”采芹問道。
“你?你自己的事,你還問誰?”齊二夫人氣結,她後悔自己怎麼就覺得這個糊塗的丫頭可用?“兩位嬤嬤查驗了,哪能有錯。”
“那,奴婢有隱情回稟。事關四奶奶。”采芹咬咬嘴唇道。
采芹的樣子是真的認為她自己失貞了,她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她方才就暗指荀卿染暗處算她,現在直接說有事關荀卿染的隱情。齊二夫人沉吟,要不要過問?奴才她很是恭順,還主動為她遮掩。……采芹仍是處子,那她失察的罪過也就抵消了,如果真的審出荀卿染有什麼不妥,那麼……。。
“也罷,我們齊家是講道理的人家。看你服侍四爺這麼些年,且容你***辯解。這次,你若再有假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你。”齊二夫人道。
齊攸沒有阻攔,荀卿染也不說話。姜嬤嬤和陳嬤嬤兩個互相對視一眼,悄沒聲地退了出去。到外面,兩個嬤嬤只和宋嬤嬤打了個眼色,宋嬤嬤便帶著伺候的人自動退的遠了些。
“太太,上個月,四奶奶家荀大老爺得官,四爺和四奶奶過去祝賀,是奴婢跟在四奶奶跟前伺候。四奶奶形跡可疑,不是說出去走走,就是要和姐妹們說話,都只留她從孃家帶的丫頭伺候,並不讓奴婢等人到跟前。那時候,四奶奶只打了一會葉子牌,就出去了,奴婢要跟去伺候,四奶奶不讓,急忙忙地走了。奴婢在後面,見四奶奶袖子中掉出個紙條出來。奴婢就上前拾了起來。上面抬頭寫著三妹妹,落款卻是知名不具,卻是定了日期約四奶奶到周家巷外的亭子裡見面。還囑咐四奶有不可知會旁人。這分明是男女私下約會私奔。“采芹巴拉巴拉說的唾沫橫飛。
齊二夫人伸手拍了拍桌子,沉聲問荀卿染,“可有此事?“
荀卿染淡淡一笑,有的時候,文字本身就是陷阱。荀淑芳的那張紙條,配合她膽戰心驚的求救姿態,便是懇求救命的。可若沒有荀淑芳的那些表演,讓一個不知內情的人看那紙條,那筆跡和內容,十足是男女私情約見。如果是本就帶著偏見的人看那紙條,結果不言自明。
是采芹拾了這紙條啊!采芹竟然識字?荀卿染心中這麼想著,臉上卻淡淡一笑,“太太既然要讓她辯解,不如就讓她說完,我很想聽聽她還有什麼說辭。“
“好,你繼續說。“齊二夫人看了眼齊攸,見齊攸老神在在,心下起疑,卻還是對采芹說道。
“奴婢看了膽戰心驚,想不到四奶奶是這樣的人。回孃家私會……。”采芹正琢磨是要說姦夫好,還是情郎好,一抬眼瞧見齊攸的兩眼幽深看不見底,墨色的瞳仁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