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目光中閃著寒意。這種目光她是見過的,而被這種目光看著的人,如今都已經……。
采芹打了個哆嗦,定了定神才繼續說道,“……回孃家和人私會。奴婢為四爺不值,就想要告訴四爺。可又想著,單隻有這個紙條,四奶奶肯定不會承認。可奴婢見不得四爺被四奶奶這樣期瞞。奴婢心裡的煎熬,只有天知道罷了。……。。到了紙條上約定那天,四奶奶果真就出門,說到觀音庵進香。奴婢知道,那觀音庵正在周家巷旁邊。奴婢為了四爺,顧不得冒險,假借老孃病了出府探望,就僱了轎子去了周家巷。”采芹說到這裡,抽泣起來。
“你去了周家巷,後來怎麼樣了?”齊二夫人問道。
“請太太為奴婢做主啊。奴婢到了那,進了亭子,果真如紙條所說,有一張桌子被人預定焉。奴婢就坐在那等,結果喝了口茶水,什麼都不知道了。奴婢醒過來後,就在一處破廟裡……。”采芹又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哭什麼,快說,接下來如何?”齊二夫人急道。
“奴婢,奴婢,”采芹抹了抹眼睛,忍住羞恥道,“被人脫了衣衫,旁邊一個男子,拿著帕子,說是已經取了奴婢的元紅。奴婢,奴婢覺得下身刺痛,奴婢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就相信了。”
“誰管你清白不清白,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麼當時不來稟報我知道?”齊二夫人皺眉問道。
“那男人威脅奴婢,不準奴婢將事情說給任何人知道,否則就向人說奴婢和他,和他……。奴婢只得吃了這個啞巴虧,自己回了府裡,不敢對人說起。”采芹囁喏道。
荀卿染想起陳德夫婦那天監視亭子回來和她說的話,沒見到荀淑芳,也沒什麼可疑,最後說有兩個人本來不是一起進的亭子,卻一同出來。其中一個似乎還病了,那兩個都是男子,其中一個略顯女態。
那個難道就是采芹,被藥倒後,又被帶到了破廟。那男人是誰,他沒動采芹,為什麼還要將采芹帶走?為什麼還要騙采芹?
“那男子是誰?”齊二夫人問采芹。
“奴婢怎麼認得陌生男子?是他約了四奶奶,太太想知道是誰,還得問四奶奶。”采芹指著荀卿染,恨恨地說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這個男人
采芹不僅為自己找藉口開脫,還想轉移視線,禍水東引。荀卿染心道這丫頭也不是光有匹夫之勇啊。
“好個刁滑的婢子!你自認為失貞為別人,卻栽贓給四爺。你不認罪,說這些不相干的做什麼?”荀卿染微笑道。
“怎麼不相干!”采芹急道,“太太,四奶奶和別人有私,不小心丟了紙條,怕被人知道,故意做了這個陷阱來害奴婢。四奶奶明明丟的是這個紙條,卻和奴婢們說丟的是點心方子,可不是心中有鬼。可憐奴婢,因著對四爺的一片痴心,鑽了進去。……。奴婢自小伺候四爺,不能看著四爺被四奶奶這樣耍弄。奴婢並沒有野心,不過是想有個卑微的身份,能長長久久地伺候在四爺身邊。今天的事,奴婢實在是被逼的沒了法子啊。太太、四爺,奴婢的身子還是清白的。看在奴婢一片忠心,一片痴心的份上,原諒了奴婢吧。她們別人因為怕了四奶奶,不敢說,奴婢卻不怕,奴婢是太太的丫頭,是四爺的丫頭。四奶奶本就身份低微,行為又不檢點,根本不配做四爺的妻子。”
齊二夫人聽的有些糊塗,不過她聽清了兩點,采芹的身子是清白的,荀卿染和人私下傳遞紙條約會。
“四奶奶,你可有什麼話說?”齊二夫人看向荀卿染。
荀卿染忙站了起來,“我……。”
齊四也站起身,“什麼人配做我的妻子,還要問你一個奴才的意思?我這院子裡有了你這號人物,我竟一直不知道。心思齷齪,毀謗主母……。”齊攸向外高聲吩咐道,“來人,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