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當你是朋友,那時離開是迫不得已,我怎麼可以讓你也背井離鄉。”我笑著看向胡狼,點頭道,“這次你確實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
胡狼的回答是平靜的微笑。他轉頭,對著那一堆跟卓瑪一樣有著漂亮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的孩子叫嚷了一句什麼,孩子們立刻歡呼雀躍著奔向馬車,旁邊的侍衛把車上各種吃的玩的分發給他們。胡狼看著他們歡欣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好像是第一次,從他臉上看見這樣純粹的真誠的笑容。我看著他,靜靜的眨了眨眼睛。
“姑娘,這一次你再也不會走了是不是。”卓瑪絮絮叨叨了一大通話以後,忽然問我。
熱鬧的人群驀的安靜下來,原本在追鬧的孩子也感染到了這種寧靜肅穆的氣氛,悄悄的靜下聲來。胡狼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我。我看著卓瑪期待的眼光,輕輕的把話題轉到了別的方向。
“卓瑪,生孩子是不是會很痛啊。我聽人說,頭胎會特別痛。”我擔憂的摸了摸肚子,“我特別怕痛。”
“哦,——姑娘,你已經懷孕了。我居然到現在才注意到,我還以為你也一樣發胖了。”卓瑪欣喜的拉著我的手,“太好了,你也要當媽媽了。你的孩子一定會既聰明又漂亮,就和姑娘你一樣。”
“對,卓瑪。你很快就會有一個既聰明又英俊的小王子了。”胡狼忽然走過來,攬住我的腰,平靜的告訴已經綠樹成蔭的侍女,“他一定會是朕最疼愛最欣賞的王子。”
卓瑪目瞪口呆,同樣下巴快掉到地上的還有一個我。我看著胡狼,怔怔的,良久反應不過來。他點點頭,內心的情緒很好的掩藏到了平靜的面色底下。
“你曾經告訴我,這個孩子是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既然如此,我想要的又是全部的你。那麼多個孩子也沒關係。”馬車上,他忽然把耳朵附在我肚子上,笑道,“小傢伙,來認識一下你的父王吧。”
失心瘋是不是具有傳染性。我皺著眉頭思索,無果。完了,我回去以後是不是還需要從頭學起,專業知識都快忘個精光了。
“這裡還認識嗎?”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卓嘎伸手,我看了看,他嘴巴一努,示意我搭上。我歪頭看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理會,自己慢慢爬下馬車。他笑了笑,平靜的縮回手,也跟著下車來。
草原上百草豐茂,肥沃的土壤養育出無數的牛羊。遠遠看去,天上有成群的牛羊,草原上有大團大團的雲影,天地連成一色,分不清穹廬和凡塵的界限。我轉過頭來,對著巍峨的城門微笑。好久不見,不知道這裡的守衛是否依舊保留著我們的頭像。
“我當日看著這城樓,忽然間就想,如果我不是區區的王爺,而是西秦的國主,那麼這一道城防怎麼會阻住我。眼睜睜的看你逃走。”
“天下之大,若是要逃要走,總會有你到不了的地方。你是想告訴我,因為我的緣故,你才舉兵反叛,自己奪了國主的位置?多大的罪過,禍國殃民,我可承擔不起。”我用手摸著已經斑駁的城門石柱,十年生死兩茫茫,當日陪伴在我身旁的人已經不在。
“我若這麼說,你肯定又會說我是在騙你。但在那時,我確實忽然意識到,一人之下,也是受制於人。倘若我是這天下間的主人,便沒有這些羈絆。”胡狼站在我的身側,淡淡道,“司嘉洛,從某種程度上說,朕得感謝你,感謝你讓朕意識到一個男人倘若是不夠強大,那麼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想得到的一切與己失之交臂。”
“難怪男人那麼喜歡打仗。”我彈了彈手上從風化的石柱上沾到的灰白的粉末,笑曰,“男人透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透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那你就從征服我開始吧。”
“我為什麼要征服世界?”我看著天際斜斜的夕陽,淡淡的微笑,“弱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