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有些冰冷潮溼。
“新首相,看見你精神奕奕真是比什麼都還令人高興。聽說你支援美國最近的武力行動,真是太好了。”
“哪裡,貴黨以佛教殺生的戒律為本,是和平主義的看板,我還擔心會引起貴黨的反對呢。”
“哇哈哈,你真是會說笑。自聯合執政黨成立已來,本黨從未反對過美國的武力行動。凡是違抗美國與日本的傢伙,都應該被打入無間地獄才對。”
總幹事得意地仰靠在被招待就座的椅子上,費力地蹺起並不修長的短腿。
“就算美國準備在中東引爆核子彈頭,我們也無所謂喲。令恐怖分子及其後備軍在瞬間消失不見,這也算是佛祖的大發慈悲吧。”
“哎呀,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
“比較起來,法國才是問題所在。法國是個與美國對立,製造聯合國混亂,企圖拉攏全世界輿論的狂妄國家。為了防止法國二度反抗守護世界和平及正義的日美聯盟,我們一定要徹底地給法國一個教訓才行。首先就是從法國酒類的輸入限制開始吧,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五分鐘一過,拼退了不請自來的客人之後,新首相擦著汗水向佈施問道。
“那個黨為什麼那麼仇視法國?”
“你沒聽說過嗎?那個黨所支援的本支宗教團體,在法國被指名為狂熱教派。”
“喔,原來如此。”
“因此他們在法國境內必須受到警方監視,根本無法自由地從事佈道活動。大概是這股怨恨作祟,所以打算趁此機會好好的修理一下法國吧。”
“傷腦筋哪,我一向愛好法國酒,我的愛人還開了一間法國餐廳呢……難道真得為了討好那些傢伙而限制輸入嗎?”
“別擔心。
佈施揚起一邊的嘴角。
“十年前,P縣的縣議員,在調查那個宗教團體有關地方稅逃漏行為的時候,死於不明原因。當時雖然是以意外事件來進行處理,但實際上那名縣議員卻是遭到強硬派信徒以汽車輾死的。儘管車子立刻就遭到解體,不過負責解體的業者所留下的業務日誌,我已經事先複製了一份下來呢。”
“哦,真的嗎?”
“其他的幾樣證物,也透過公安警察取得,現在全都在我的手上。只要握有這些東西,那個政黨就絕對不敢反抗我們。那些傢伙為了要分得權力的一杯羹,不但政治理念違背佛教的殺生戒律,甚至連佛祖的懲罰也毫不畏懼。應該不可能會背叛我們才對。”
“原來如此,不過,你可千萬別疏忽大意才好呢。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新首相晃動肚皮,盛大地連打了幾個哈欠。完全放心了之後,一股睡意油然而生。
佈施對著新首相的肚皮投以侮蔑的眼光。
即便是如此低階的男人,但目前還是得支援他。這段時間,必須讓他做盡一切令國民及外國產生惡劣評價的事情。一旦譴責的聲浪出現,他就得揹負起所有責任被趕下首相寶座了。在那之後,佈施便可以慢慢地,以年輕改革者的身份登場。
大夥兒一行人,現在究竟跑到什麼地方了呢?
龍堂終歪頭思索。有大半天的時間,車子一專注於賓士行走,車身也不停地搖晃震動。左拐右彎,深入草叢,穿過樹林,衝下極為陡峭的絕壁,還差點兒就要翻車了。
“醫生!醫生!”無論怎麼叫喚,醫生都毫無反應。或許是確信終於甩掉追兵了吧,所以眼睛直盯著前方,一心一意地勇往直前。沒辦法,終只好改變叫法。
“隊長!”
醫生的臂膀一動,皺起眉頭滿臉不悅地轉向終。
“什麼事啊?我現在很忙呢。”
所謂的全心投入,大概就是這樣子吧。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