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裡落下,回到了北海。
當他轉身離去的時候,我莫名地覺得那個背影有些似曾相識的蕭索,彷彿回到了許多年前,我也曾經很想抱住那個背影,讓他不要離去。
就像現在這般想法。
但我又清醒地意識到,他和封奕軒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生生地止住自己的那個想從背後緊緊抱住他的想法。
“咦?”
他卻頓住了,隨同他的造夢鏡一起轉身,而鏡子裡,清晰地顯現,我想緊緊地抱住他,然後……然後啃他的場景。
能假裝暈過去嗎?我的千年厚臉皮要破功了。
他似乎很高興看到我丟臉的樣子,嘴角彎彎地離去了。
獨留我捶胸頓足。
北海道人很高興看到我回來,因為我順便還捎回了一罈桃子酒,據說這桃子幾千年才一開花,幾千年才一結果,幾千年才一成熟。
這壇桃子酒可以製出多少長生藥呀。
冉青熠不在,被他師傅轟下山去修煉了。走時信誓旦旦,要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回來。
我相信他。
北海道人說我魂魄比原先修復得還快,基本上算是修補好了,而且修為又上了很大一個境界。又嘖嘖地看了我半天麵皮,說這怎麼也養得比原來還細皮嫩肉了。
大概都得歸於冰泉湖的功效。北海道人一臉討好地笑著,說哪天跟夜神神君說說,讓他也去看看那個冰泉湖,就半天也行。
難道我和夜神神君的關係好到這個地步了嗎?我倒是覺得以他對我的嫌棄程度,只是因為之前對我受傷的補償吧。不過既然夜神也應該看出我魂魄修補好了,怎麼沒把一魂要回去呢。
北海道君說,夜神神君缺了一魂,還是很影響他發揮靈力的,就好比他被釘在一處不能動一樣,怪不得之前拿下水神仙君那麼費力。
我得儘快還回去才是,而且護魂玉里的歐陽楚魂魄也養好了,我也想盡快把他送去投胎。
所以在此之前我得去找夜神神君。
還完魂魄,大概我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按照魂魄的提示,夜神在我不熟悉的人間某國裡。
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騎著一匹通體潔白的高頭大馬在草原上奔跑,風高高地揚起他的長髮,俊朗的眉目如畫,我一時有些看呆了。
“小心!”我的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可是等我轉身發現已經來不及跑開了,眼看失去控制的馬越來越近……
我將將要在最後關頭施法術,身子一輕,卻被人撈進了懷裡。
原來是夜神神君。他在我的身後,兩人坐在白馬上幾乎貼在了一起,隱隱地,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新氣息,兩人的長髮飄起,不時地幾縷纏在了一起。
待夜神抱我下馬,剛才呼喚的男子便迎了上來,一臉的誠懇歉意:“抱歉,驚嚇姑娘了。”只見他穿一身藏青色長袍,圍一條金色腰帶,高大健碩,雖然長得粗獷,卻不失豪邁的男子氣概。
我笑笑,連忙說沒事沒事。要不是身上的這條淡白蘭花裙子適合矜持點的樣子,我差點就要拍胸脯或者抱拳了,難得總算找到點之前一直念念不忘的江湖兒女的感覺了。
夜神在我的身後站定,幾乎還是貼著我的樣子。
藏青色男子似乎看出我們是認識的,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夜神,問:“封將軍,這位姑娘你認識?”
我連忙搶著說:“他是我哥哥。”
藏青色男子一臉喜悅:“原來是封將軍的妹妹啊,怪不得長得這般國色。既然是封將軍的妹妹,便也是我土爾部王的妹妹。以後把我當自家哥哥便是。”
我馬上喜笑顏開,親親熱熱地叫了聲“哥哥”。土爾部王一高興,便馬上要帶我去吃滿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