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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花怒笑一聲:“哈,如此淺薄功力,竟然敢和黟山越女宮爭強鬥勝!”
彭無望“呸”地一聲,大聲道:“可笑,如果我武功蓋世,和你們爭強鬥勝還提什麼敢或是不敢?”
李海花身邊的葬劍池長老流星劍風迎花怒道:“好個饒舌的小子,李師姐,讓我來了結他。”
“哎,”李海花忙伸手一攔,道,“風師妹,如此小輩,不配和我等交手,讓華師侄對付他。”風迎花愣了一下,沒有說話,退到一旁。原來,此行人等當中,雖然有七個人可以算是華驚虹的長輩師叔,但是若論劍術,卻仍然沒有敢和華驚虹相提名論,包括李海花在內,李海花若是堅持讓華驚虹出戰,必定是試出彭無望的武功確有驚人之處,即使出動葬劍池護法,也難操必勝。原來,李海花雖然利用自己苦練數十年的精純素女功力將只練過幾年少林上乘內功的彭無望逼退十數步,然而單從招數上,自己卻沒有佔到半點便宜,反而是彭無望詭異奇幻的雙手刀法在倉促之間,竟然一五一十地擋下李海花苦練多年的二十七劫神劍,而且將她逼退了半步,令她心底大有英雄出少年的感嘆,生怕自己的師姐妹們大意出手,不小心被他勝上一招半式,那越女宮的威名就真的蕩然無存了。而花驚虹則不同,因為在李海花還有所有越女宮人心中,花驚虹已經成了劍神的象徵,她絕不會輸。
這時,彭無望已經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罷,而且剛才出手的李海花在劍術和功力上的修為,他今生只在齊笑雲,顧天涯,羅一嘯和雷野長身上得窺彷彿,實在是罕見罕聞的高手。不過,既然面對羅一嘯,雷野長時,自己都有取勝之機,今日也不會例外。他見李海花暫不出手,他乘機脫下外氅,隨手丟到一邊,雙手緊握長刀,而他賴以屢敗強敵的鴛鴦刀則被他咬在嘴裡。他這一幅劍拔弩張的氣勢,確有令人不敢小覷的派頭。
李海花若無其事地對從內院緩緩走出的華驚虹道:“華師侄,事情的來龍去脈,陳師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現在這個小子就在這裡。”
華驚虹輕聲應了一聲,輕撫羅衣,緩步上前,來到場中。她好奇地看了看雙手持刀,而且嘴裡還咬著一把的彭無望,忽然對李海花道:“李師叔,你是要殺他,還是要捉他。”
金夫人立刻大聲道:“華師侄,不必對他客氣,請將他碎屍萬段,為我的五個兒子填命。”華驚虹點了點頭,來到彭無望的面前,輕聲道:“這位公子,你也聽見了,陳師叔說要取你性命,那就請恕小女子得罪了。”言語之間,似乎早就將彭無望看成了個待宰之人。
彭無望氣得滿臉通紅,怒罵道:“你這個臭丫頭,年紀沒見比我大,口氣卻大過我百倍。你以為你是誰?觀音大士呀?”
他看了看李海花,又道:“喂,那個誰呀,你也不是一定能打過我,怎麼,還派自己的師侄來送死,你們越女宮斷糧啦?”
李海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大喝道:“華師侄,還和這等市井小人羅嗦什麼,快快取他性命。”
花驚虹朗聲道:“遵命。”言罷,原來還在背上的越女宮天痕劍忽然神蹟般跳到她的手中。她一刻未停,抖手一劍斜劈向尚在五丈開外的彭無望。
彭無望愣了一下,暗道:“此女莫非失心瘋了。”然而,正當他遲疑之間,一道比利劍更加鋒銳的劍罡成浪尖形狀撲面而來。彭無望急叫一聲不好,猛吸一口氣,身子閃電般橫移一丈,堪堪將這股勢不可擋的凌厲劍罡閃過,然而劍氣擦身而過,令他渾身劇痛,猶如馬上要散架一般。
“好厲害,”彭無望心底一陣驚駭,“她剛才那個誰更厲害百倍,這劍罡如此凌厲,只怕劍神顧天涯的威勢也勝不了她多少。”
華驚虹看他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