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圖道:“二王子依照公主的計謀,策反了突利手下自千夫長以下的軍官士兵,令他只得老弱殘兵萬餘人降唐。他手下的十萬大軍已經盡數被二王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收編了。”
“很好!”錦繡公主一拍手,道:“我們一定要示敵以弱,讓那個李世民誤以為東突厥眾叛親離,陷入絕境。你告訴二王子,最好將隨突利降唐官兵的家屬一起遣走,讓唐人以為十萬突利大軍已經全部歸降。還有,想辦法知會突利一聲,他的三個兒子還在我們手上,他降唐我不管,但是如果他亂說話讓我們有所損失,立刻將他的孩子殺了喂鷹。”
“遵命!”科圖轟然道。
“還有嗎?”
“這,公主殿下,鬱社設想要降唐,幾位酋長正在勸他。”科圖道。
錦繡公主眼前一陣暈眩,胸口一悶,吐了口濁氣,顫聲道:“好、好,連他也要降唐,難道我們東突厥真的要亡了?”
“公主殿下珍重身體,吉厲大汗已經依照你的計策暗中劫持了他的兒女親屬二十餘人,並命令大將胡炳泰秘密策反他帳下底層的將領和士兵,就算他降唐,也只得不到十萬的老弱婦孺。”科圖連忙說。
“很好,”錦繡公主感到腦中嗡嗡直響,勉強鎮定地說:“告訴吉厲叔叔讓鬱社設降唐,不要和他衝突,令他攜眷南歸,讓唐朝誤以為我東突厥喪失了突利和鬱社設共計二十九萬的人馬。最後,警告鬱社設只要乖乖的降唐,不要亂說話,他就還能看見自己的孩子。”
“遵命。”科圖大聲道。
“你走吧!一定要把我的話帶到。”錦繡公主沉聲道。
科圖堅定地一點頭,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當可戰和跋山河回到錦繡公主身邊的時候,她的面色已經變得鐵青,眼睛裡金星亂閃、身子搖搖欲墜。
跋山河眼尖,立刻看出公主的不妥,搶上前扶住她的身子,顫聲道:“公主,你是不是有些累了?”
在說到“累”這個字的時候,他的語氣很古怪,而聽到這個字的可戰也激靈了一下,趕忙搶上前。
錦繡公主渾身開始宛如篩糠般抖動,小聲道:“你二人快將我扶到一個安靜處休息一下,我……我好睏!”
聽到這句話,可戰和跋山河頭上密密地出了一層冷汗,他二人手忙腳亂地將錦繡公主扶上馬,在蘇州尋了一個僻靜的小客棧投宿。
客棧中,此時的錦繡公主早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公主她又要發作了?”可戰膽戰心驚地問。
跋山河面色凝重,嘆息道:“最近公主殿下實在太辛苦了。大草原上所有的事務都要她悉心處理,而如今到了中原,又要安排剿滅中原武林力量的行動。雖然她聰明絕頂,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少女,實在太操勞了。”
可戰的臉上露出沉痛的神情:“她的母親就是這麼累死的,現在她又要擔起這副擔子,真是可憐。”
“每次到了心力交瘁的時候,她就會這樣。”跋山河喃喃地說。
二人相對無語,只是默默地等候著錦繡公主從睡夢中醒來。窗外迴盪著繞樑乳燕啾啾的鳴叫,顯得周圍的一切都異常的安靜。
忽然,沉沉入睡的錦繡公主霍地幡然醒轉,一把將矇住自己面頰的絲巾摘了下來,不快地說:“哎呀!是誰又把我的臉給蒙上了?”
脫去面紗的錦繡公主宛如從展開的蚌殼中脫穎而出的南海珍珠,放射著夢幻般照人的奇異魅力。
跋山河和可戰雖經歷過無數次這種場面,但一時仍有片刻的失神。那是一種太奢侈太不真實的美麗,擁有這種魅力的女人,將會有什麼樣悲哀而悽美的命運啊!
“又是你們兩個,為什麼在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的臉矇住?”錦繡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