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芬芳的夜晚,在一條陰暗晦澀的巷子裡,他第一次見到司徒空,微笑著問他借傘,他說沒有,還用肩膀撞了他,就這樣,司徒空好像一手就捏住了他的心臟,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放開過。
那個男人的眼睛是像天空一樣透明的冰藍色,在那個雨夜中漂亮得比星辰的光芒還璀璨耀眼,他並不清楚當時為什麼用那麼惡劣的態度招惹他,男人有點生氣了,於是就用霸道的方式還以顏色。
他一把把他推到牆邊,侵害了他的身體,也侵害了他的靈魂。
那個男人的技巧非常嫻熟,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輕輕微笑,說:“你叫什麼名字?”
他當時驚慌害怕,完全無法在男人強大的氣壓下呼吸。
“你……放開我!……”
“呵呵,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你比我見過的那些女人還漂亮,怎麼樣,跟了我吧?”
“滾!……滾開……!”
“嗯,你身上有股香味,很讓我著迷啊……我叫司徒空,以後,缺錢的時候,來找我吧。”
他知道,那個男人很有錢,那一塊是輝夜城最奢侈的紅燈區,沒有錢的人不會從那裡的酒吧走出來。
他也知道,那個男人喜歡玩弄別人,只有喜歡玩弄別人的人,才會不計較性別,對一個剛剛對上眼的男生下手,肆無忌憚地在巷子裡扒開他的衣服。酒吧的後門隨時可能走出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只有不怕被請去警察局的傢伙,才會這麼明目張膽。
他還知道,那個男人很會花言巧語,不僅能在短短几分鐘內就讓他的身體服服帖帖,還好像很心不在焉地開著玩笑。
男人說:“這麼棒的身體,被別人碰過嗎?你長得這麼好看,是不是經常有人欺負你呢?想不想……有個依靠?”
他當時沒有掙扎,因為他很害怕,害怕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游離,害怕它們會侵入他的體內。他那時候懼怕得就像一直可憐巴巴的小老鼠,被野貓玩弄與鼓掌下。他不想惹麻煩,更不想死在這個男人手裡,所以,他很乖,很順從地讓男人品嚐他的身體。
他世故地認為,這種人不能去反抗,否則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男人對他一點也不溫柔,咬破了他的唇,還用手指在他嬌嫩的內壁裡攪動,他心裡除了懼怕,就是恨,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為什麼要去頂撞他。
“你……夠了嗎!”
“不夠。”男人微笑,他自己不脫衣服,只是單純地用雙手戲玩他而已,享受著玩物在手的樂趣,他雖然笑得迷人,可是虛偽醜惡!
那條巷子就像被設下了結界,沒有旁人只有他們倆,他一開始激烈地扭動掙扎,後來只是縮緊身體,揪住胸口不住喘氣。
“你……怎麼了?”
他的舊病復發,痛苦得像被人用力擠壓肺腔,直到慢慢地擠碎。
“喂!你怎麼了?”
男人停手了,當然,他不得不停手,否則,除非他對弄死一個人很感興趣,其實,他當時就因為,他會死在那條巷子裡,死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以那種狼狽的姿勢。
“你撐住,我送你去醫院!”
他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會抱起他,如果他當時轉身離開,那麼上官七戒的生命就會終止在那一天。他靠在那個男人的懷裡,竟覺得很安穩,他很害怕,害怕自己會死,但是他覺得,靠在這個男人懷裡,就不害怕了。
“真是,有病早說嘛,弄死你這麼漂亮的人,我也是會有罪惡感的。”男人開著車在大街上瘋狂飛馳的時候,還帶著那種戲謔的,漫不經心的調侃口吻,微微笑著。
然而,他第二天天亮,在醫院裡醒來,奔出病房想要找男人算賬時,被男人一個過肩摔,斷了兩根肋骨,那兩根骨頭就像從那天起永遠烙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