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他們兩個來就跟刀絞似的。”
“唉。”
外公長長地嘆了一聲。
齊小酥端著碗站在門外,淚流滿面。
回去時她沉默了一路,讓衛少帥也無從安慰起。對於那個董意誠,他不太瞭解,也不太瞭解義兄妹之間會有怎樣的感情,相反,他對於系統小一說的,董意誠在齊家的兩年是跟小酥同一個房間,還是上下鋪有一些鬱悶。
雖然那個時候小酥才十來歲。
但是再有鬱悶,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去跟她計較這些,否則小酥還不得炸了。
他只能摸摸鼻子,打破沉默。“no1說,董意誠現在離出事還早。”
齊小酥聽到他的這句話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側頭看著他,恍然問道:“阿傾,你之前在外公家裡說,還能補救,是什麼意思?”
說實在的,衛常傾根本就不樂意讓系統小一好不容易得到的能量用到別人身上,但是看在小酥的面子上,為了讓她不那麼自責難過,不用也得用了。
“你先跟我說說,為什麼這麼難過?”
齊小酥垂下眼眸,聲音澀澀:“我只是突然很討厭以前的自己,為什麼要沉浸在悲傷中,對還活著的親人漠視不理。我哥也是,我甚至暫時地遺忘了他,我能夠把他忘記,是因為在爸媽出事之後,我就沒有把他當做親人了,我那個時候潛意識覺得,他是爸爸認的義子,但是爸爸既然已經不在了,那麼,他也就跟我沒有關係了。然後我也不理會外公外婆,剛才我在廚房門外聽到他們說話了,原來那兩年裡,他們一直去齊宗平家裡找過我的,但是陳冬怕他們是要來分我爸媽的賠償金的,所以連門都不讓他們進。”
聽到了外公外婆在廚房裡提起那段日子時,她的淚又滴下來了,“可是那個時候我明明就在屋子裡聽到了門外的他們的聲音,我卻跟行屍走肉一樣置之不理,也沒有想過出去見見他們。如果不是今天聽到他們的話,我連這一段也忘記了。”
後來她甚至還懷疑過,為什麼外公外婆那個時候不理自己了?
今天外公在勸外婆就說了,那個時候小酥也不是不理咱們了,不要咱們了,那是因為她自己傷心過度,咱們要是怪她,她不是得更傷心嗎?
那個時候她的態度一定也傷了兩位老人的心。他們也是失去了女兒女婿的,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們想要去找她,去關心她,卻被拒之門外。外孫女明明在房裡,聽到他們的聲音,卻連出來看一眼都沒有。
“想起那兩年,我的記憶都是模模煳煳的,有些事情甚至不太肯定是不是真實發生過,還是在夢裡。”齊小酥喃喃地說道。
衛常傾停了車,他們已經進了私家山林,路燈安靜地亮著,外面冷風吹過,車裡的丫頭紅著眼掉著淚,以一種他沒有見過的脆弱姿態襲中了他的心臟。
第一次她襲中他心臟的時候,是在明光鎮後山礦洞要坍塌時,她還是義無反顧地下來了,冒著生命危險,拼了也要救他。那個時候他覺得她倔強固執勇敢到極致,換成任何其她一任宿主,他現在估計還埋在那個礦洞裡,不,應該說已經成了一具死屍了。她總說她現在的一切是他和系統給的,卻忘了她救了他嗎?
但是現在,他又覺得她脆弱到了極點,楚楚可憐,讓他的心又酸又澀,軟得可怕。
他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將她摟住,吻了吻她的額頭,輕撫著她的頭髮,無聲嘆息,道:“媳婦,你當時才十三歲,一家三口瞬間去了兩個至親,心理創傷太大了,自己都有些自閉貨傾向,記憶模煳是正常的,那個時候你沉浸在悲傷裡,對周圍的人和事都沒有心思關注,這也個不怪你。那個時候本來應該有人開解你,幫著你開啟心結,走出自己的悲傷世界的,可是沒有,你只是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