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糕點和烤蘋果,還有酒。有幾個骰子投得運氣特別好。她還關心你呢,問你玩得是否開心,都同誰跳舞?‘啊!!我告訴她,’在簡沒親口告訴你之前我不會說的。我離開時她在陪喬治·奧特威先生跳舞。
明天她願意親口給你講述的。首先請她跳舞的是埃爾頓先生;我無法預知第二支舞她陪誰來跳,可能是威廉·考克斯先生吧。!
親愛的先生,你真好。你應該去攙扶其他人,我自己還能走。先生,你太好了。說實在話,一邊攙扶簡,一邊攙扶我。等一等,等一等。讓我們靠後一些,讓埃爾頓太太過去。親愛的埃爾頓太太,看起來是多麼溫文爾雅呀——美麗的花邊。如今,大家都在她後邊。真是今晚的主角!行啦,我們來到通道里了。有兩級臺階,簡,看準兩級臺階。啊,不對,只是一級。啊,我聽別人說有兩級。
真怪!我認為是兩級,可是隻有一級。這是我見過的最舒服,最風光的——四處燈光輝煌。我剛剛同你說到你外婆,簡——她多少有些不快。烤蘋果和糕點都很誘人;但是開頭還有一盤可口的燒膵髒蘆筍,善良的伍德豪斯先生覺得蘆筍沒燒熟,差人全都拿下去了。外婆最喜歡吃燒膵髒蘆筍——因此她有些不高興;但是我們都講好了,不對其他人講這件事,擔心會被伍德豪斯小姐聽到,她會很難過的!啊,燈火通明!我太驚奇了!沒料到!太華麗了!太體面了!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啊,我們坐在什麼位置呢?不讓簡被風吹到的地方,哪都可以。我坐什麼地方無所謂。啊!這好嗎?唉!我認為,邱吉爾先生——就是看著太好了——只是你隨意。在這兒,聽你的準是對的。親愛的簡,菜太多了,有一半菜我們會忘的,沒法去對你外婆講啊?還有湯!上帝啊!我還沒餓,但是聞起來太香了,我都想去吃了——
到了晚餐結束時,愛瑪才有空跟奈特利講話。待人們又返回舞廳時,她用了一個讓他必須接受的眼神,叫他過來,對他表示謝意。他強烈地抨擊了埃爾頓那粗劣的行為,實在不能原諒;同時也指責了埃爾頓太太的做法。
“他們的目的不單單是想對付哈麗埃特,”他說,“愛瑪,他們為什麼要與你為敵呢?”
他銳利的目光盯著她,帶著笑;沒見她回答,又接著說,“我認為,無論他做什麼,她都不應該同你生氣。我這個想法,你一定不會反對;但是,愛瑪,說實話,你真的想過要把哈麗埃特嫁給他——
“不錯,”愛瑪回答,“他們不會饒恕我的——他晃了晃頭;並且很大度地笑了笑,說:
“我不指責你。我希望你自己去想——
“你相信我,叫我來指責這些殷勤的傢伙嗎?自傲的我告訴你我做的不對了嗎?”
“不是因為你的自傲,卻是你太仔細。要是你被一種東西帶上了歪道,我相信另一個精神就會提醒你——
“我不否認,我看錯了埃爾頓先生這個人,整個都錯了。他這個人太無恥,你瞭解,可我不瞭解;我還滿心歡喜他喜歡上了哈麗埃特呢。都是一些誤會導致的,太荒謬了!”
“你知錯了,我可要講句公道話了,你替他挑選的人可比他本人選擇的強多了。哈麗埃特·史密斯品性優秀,是埃爾頓太太根本不具備的。一個天真、活潑、純樸的女子——哪一個聰明、有眼力的男人都寧願娶她,也不會去娶埃爾頓太太那種女人。我覺得,哈麗埃特比我想像的還要善於言辭——愛瑪太興奮了。威斯頓先生忙於邀請人們繼續跳舞,插話說:
“快,伍德豪斯小姐,奧特威小姐,菲爾費克斯小姐,你們還等什麼?過來,愛瑪,為你的同伴做個表率。大家都不想動,都像睡過去了一樣!”
“任何時候找到我頭上,”愛瑪說,“我都願意效勞。”
“誰來做你的舞伴?”奈特利先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