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涵。

李涵直皺眉。&ldo;誰把屍體解剖成這樣的?&rdo;

李東生略顯尷尬。&ldo;是縣醫院的外科醫生。不太專業是嗎……呵呵呵……&rdo;

&ldo;這哪裡是屍檢，這是簡直是……&rdo;他想說&ldo;屠宰。&rdo;

因為內臟都混在一起，李涵花費一些時間把它們一一分類。交給醫院進行毒理化驗。他這邊開始從頭到腳檢查屍體。他的動作很規範，完全按照教科書上的要求，有條不紊。

陸小棠之前淨跟慕容雨川合作，慕容鋒芒畢露的行事風格把李涵顯得很平庸。帶他來時，陸小棠還有些擔心這個實習生難堪重任，現在看來多餘操心。

屍體的喉部已經被切開，李涵先是檢視面板上的掐痕，然後用鑷子與手術刀撐開刀口。確認無疑，他才說：&ldo;死者是被掐死的。在喉頭左右兩側有明顯的橢圓形指頭壓痕和新月形指甲痕。耳孔和鼻孔有滲血現象。舌頭伸在牙列之間。&rdo;

他用鉗子撬開上下牙床，朝裡面看。&ldo;口腔黏膜有散點狀出血。這些都是典型的扼死徵象。對應的頸部解剖顯示……&rdo;他撥開脖頸上的刀口。&ldo;肌肉組織，甲狀腺出現廣泛性出血。舌骨大角和環狀軟骨發生多處骨折……&rdo;

&ldo;你是說兇手很用力?&rdo;陸小棠問。

&ldo;十足的力氣。&rdo;

陸小棠對李東生說：&ldo;前三位死者只是頸動脈被按住。兇手並沒有使出如此粗暴的手段。

李東生點頭。

李涵說繼續說：&ldo;從脖頸的指痕上看，兇手掐她的姿勢比較奇特。&rdo;

&ldo;呃?&rdo;

&ldo;通常情形下，扼殺都是由力量較大的一方把弱者壓倒，用左右手拇指或者虎口壓住被害人的喉嚨。但是，眼下這處痕跡比較雜亂，除了拇指痕跡以外，好像還有食指中指無名指，甚至小指的指印。兇手好像是用十根手指手擰斷了被害人的喉嚨。&rdo;

李東生咂嘴。&ldo;真是一個變態瘋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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