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剝下來的人臉皮。

葉倩穎幾乎嚇昏過去，縮在陳曉松懷裡。

陸小棠也覺得嗓子發乾。她想湊上去仔細看看，可是有點兒心虛。慕容雨川那個小混蛋，這時候應該他出面才對。

&ldo;法醫呢。&rdo;李東生大聲喊。&ldo;叫李醫生來!&rdo;

他忘了李涵還在縣醫院處理胡新月的屍體。

郭淮走上前。慢慢拿起塑膠袋，他把那張臉皮撫平，貼在桌面上。

攤平的臉皮顯得比正常人臉大出一倍。邊緣參差不齊。一端帶著些許毛髮，像是額頭部位，對應的左右兩邊兩片耳朵還在。比起這張&ldo;大臉&rdo;。五官聚集在中央，或者說是五個大小不一的窟窿。在眼眶形狀的窟窿上還留著兩道眉毛。除了平添幾分滑稽之外，更使人深感恐懼。

郭淮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說：&ldo;不是。&rdo;

&ldo;不是什麼?&rdo;李東生問完，才明白他是指胡新月。

郭淮說：&ldo;這張臉皮比較粗糙。下巴的位置有些胡茬。這是一個男人。&rdo;

陸小棠說：&ldo;是撕臉殺人案的第一位被害人吧。&rdo;

雖然沒有經過法醫檢驗，但無疑所有人都贊成這種看法。

郭淮轉臉，目光冰冷的瞧著葉倩穎。&ldo;為什麼兇手會給你郵寄這種東西。你認識兇手嗎?&rdo;

葉倩穎又驚又怕。&ldo;我……我怎麼會……會認識他……&rdo;

&ldo;既然不認識，他怎麼會知道你家的地址，還想到給你郵寄東西?&rdo;

&ldo;我怎麼……怎麼知道啊?&rdo;

陸小棠說：&ldo;兇手對葉小姐瞭解並不稀奇。郭警官和陳先生對簿公堂的事情已經上了報紙。即使在c市也知道你們兩位。兇手也不例外。我們的犯罪心理分析師對他做過心理畫像。他是一個典型的組織力兇手。頭腦冷靜，思維縝密……&rdo;

弗洛伊德的恐懼 第十二章 失蹤的人臉 5

&ldo;……他會時時關注案情進展情況，收集一切跟案情相關的人和事件的資料。你們的官司很可能引起了他極大興趣，他會瞭解一切與這場官司相關的人。葉倩穎作為重要的證人之一，必然受到他關注，他會打聽她的家庭住址，工作單位，也包括收集她的照片。&rdo;

郭淮沒有反駁。他承認陸小棠分析的有道理。

李東生說：&ldo;那他為什麼要給葉小姐郵寄這種東西?&rdo;

陸小棠說：&ldo;組織力兇手是不甘寂寞的型別，他早已準備好尋找機會來展現自己的能力，戲耍我們警方。他撕掉臉皮帶走，就是準備好在適當的時刻公之於眾，製造更大的震動。至於使用什麼方式，則隨機而動。葉小姐作為案件的牽連人之一，比較容易成為兇手的選擇物件。&rdo;

葉倩穎聲音顫顫的問：&ldo;那他會殺我嗎?&rdo;

陸小棠也說不準。&ldo;也許，他只是想透過你製造恐慌。&rdo;

郭淮冷笑道：&ldo;你做夢不是能預感到他殺人嗎?等你夢到他殺你時，跑來報案也不遲。&rdo;

葉倩穎哭喪著臉。撅起了嘴。

她無助的神情讓郭淮忽然想起了胡新月，他把臉別到旁邊。

陸小棠拿起包裹看了看郵寄地址，說：&ldo;這是從本地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