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棠又一次看見這個傷口，又一次感到噁心。她只希望，這個可憐的女人被切割身體的時候是處於昏迷中的。

她瞥了瞥慕容雨川，他變得異常沉默，眼睛盯著螢幕，又有點心不在焉。

喬凱說：&ldo;這是第三刀，也是最後一刀。這一刀刺穿了胸骨下端的劍突骨。一直刺到脊椎骨。正是由於這一刀造成了被害人肺葉大出血。&rdo;

&ldo;可以開燈了。&rdo;他對門口的曹青說。

房間裡恢復明亮，人們的眼睛都有點不適應。瀨戶美奈子幫著喬凱整理好照片，裝進資料夾。喬凱沖她溫和的笑笑。

他繼續對在座的警察們說：&ldo;兇手在實施強的過程裡使用了安/全套。避免了在被害人體內遺留經液。我經過紅外線照相之後，沒有在被害人蔭和直腸裡發現任何經夜和體液。在現場看到的血跡都屬於被害人的。&rdo;

最後他做出了總結。&ldo;兇手屬於男性。年齡大約25歲到40歲之間，身高在180到190之間。受到過中等以上教育。具備一定的醫學常識。身體強壯，心理素質極佳。可能有在部隊裡服役的經歷。居住地在廣播學院附近，或者在廣播學院附近工作。喜歡穿著便裝。&rdo;

&ldo;希望以上這幾點對罪犯的歸納能夠對各位辦案有所幫助。&rdo;喬凱掃視了一圈。&ldo;誰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rdo;

在座的人都靜靜的看著他，陷入沉思，好像正在根據他所歸納的疑犯特徵，在在各自的腦海里勾勒出具體的形象。

&ldo;我有問題。&rdo;

人們的目光順著聲音集中到一個人身上。

慕容雨川。

瀨戶美奈子的眼睛在他身上稍稍停留，微微皺眉。

喬凱似乎早已經預料到，神態很平靜。&ldo;你有什麼問題?&rdo;

&ldo;陸小棠警官應該已經把從死者喉管裡拿出的字條交給你了。不知你對那上面的話是怎麼看的。&rdo;

&ldo;原來是這個。&rdo;喬凱扶了扶眼鏡。&ldo;我已經仔細的檢查過了那張紙。上面除了那些列印字，沒有汗漬，血漬，指紋。那上面的話來自於《聖經》。&rdo;

他說著從資料夾裡拿出一個密封的塑膠袋。裡面正是慕容雨川提到的那張紙。他把上面的文字唸了一遍，然後說：&ldo;作為法醫，我更加看重科學資料和嚴謹的推理。這上面除了缺少實際意義的文字以外，再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證據。我之所以不提它，是因為我不想誤導了在座各位的破案思路。&rdo;

&ldo;我倒是認為，只要是和屍體相關的東西都是有用的東西，關鍵在於你能不能夠給予它們合理的解釋。&rdo;慕容雨川針鋒相對。

&ldo;哦?既然你這麼說，我倒想聽聽你對這張紙條有什麼看法。&rdo;111

慕容雨川說：&ldo;紙上的話是在摘抄《聖經》中&l;啟示錄&r;的一段，我想這點你應該知道。&rdo;

&ldo;是，我知道。&rdo;喬凱點頭。

&ldo;如果你帶著這個概念，看一看死者身上的刀傷，會不會受到一些啟發……&rdo;

喬凱稍稍遲疑了一下。&ldo;你是說，那橫縱兩刀組成的是一個圖案?莫非是天主教的十字架?&rdo;

慕容雨川沉默。沉默有時也代表一種肯定。

在座的人們出現了一點兒騷動。只有陸小棠很平靜。

&ldo;十字架?呵呵。&rdo;坐在後排武彪說話了。&ldo;你之前不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