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做些努力。對此,不幸的貝茨小姐很傷心,並且說了一大堆;簡差不多是在捱餓。佩裡先生建議她多吃一些養分高的東西;但是她們能做到的(這些鄰居是世界上最好心的)她都不喜歡。
愛瑪到家以後馬上吩咐管家看一看貯藏室中的食物;馬上派人將一些上等的葛粉送過去,還寫了一張非常友善的字條。過了半個鐘頭,葛粉又拿回來了,貝茨小姐萬分感激,只是說道:“親愛的簡非要把它送回去才行,她無法食用葛粉——並且,她表示她任何東西都不會收下。”
後來愛瑪得知,正是在簡·菲爾費克斯小姐謊稱自己無法進行任何活動,並且堅決不接受讓她陪著出去散心的那個午後,簡反而來到了海伯利以外的草地上散步。她前前後後思考了一遍,確信簡是堅決拒絕她的幫助。她很傷心,非常傷心。她遭到了打擊,行動前後矛盾,無法幫助簡,令她覺得眼前的狀況比過去更可悲,這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並且,簡不認為她是友善的人,不把她當成好朋友,她覺得委屈;但是,還有一點可以安慰自己,那就是,明白自己的企圖是好的,並且告訴自己,要是奈特利先生清楚她為了替簡·菲爾費克斯做些善事已經竭盡全力了,要是能看透她的心,那他就不會責怪她了。
第十章
在邱吉爾太太過世約十天的一天早晨,愛瑪被喊到樓下去見威斯頓先生,他“等不了五分鐘,希望單獨見見她”。他正等在客廳門口,才正常地問了她一聲早安,便馬上放小了音量,不希望被她父親聽到,說:
“今天上午,你有時間去倫多爾斯嗎?要是可以的話,就去吧。威斯頓太太想見見你。她非得要見你。”
“她生病了嗎?”
“沒有,沒有;很正常;就是有點情緒不好。她原打算乘車一起來見你,只是她希望和你獨自見面,你明白嗎?”他指了指她父親,“喂!——你能做到嗎?”
“可以。要是你沒意見,馬上就走。你這麼熱情,盛情難卻啊。只是,到底怎麼回事?她是不是不舒服?“
“你別擔心,也不用追問了。到了那兒你自然會明白一切的。簡直是無法說清楚的事!但是,噓,小聲點兒!“
就連愛瑪,也是無法猜測到這其中的含義的。分析他的神態,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但是,說她的朋友沒有不舒服,她也就放心了。因此,她告訴她父親,她正準備去散步。她立刻隨威斯頓先生離開了家,急忙趕往倫多爾斯。
“好了,”他們離開了住宅一段距離之後,愛瑪說,“這會兒你可以對我說出是怎麼回事了吧,威斯頓先生。”
“不可以,不可以,”他非常認真地回答,“不要再問了,我跟妻子承諾過,讓她親口告訴你一切。她告訴你這件事比較合適。
不要心急,愛瑪,立刻就會真相大白了。”
“對我講件事情!”愛瑪害怕地站住了,大聲喊道,“上帝啊!立刻對我講,威斯頓先生。是不是勃倫斯威克廣場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是有事發生了。你要對我講,馬上對我講發生了什麼事。”
“不對,真的,你說錯了。”
“親愛的威斯頓先生,快告訴我吧。你知道,我如今有那麼多親人在勃倫斯威克廣場。跟他們中的哪個人有關?我懇請你快告訴我。”
“以你的名義,愛瑪。”
“你的承諾!怎麼不是你的人格!怎麼不以你的人格來承諾,與他們中的每個人都毫無關係?上帝啊!你還會對我講哪些同這戶人家毫無關係的事情呢?”
“以我的人格來承諾,”他非常嚴肅地說,“毫無聯絡。根本不涉及奈特利家的每一個人。”
愛瑪又有信心了,她接著朝前走。
“我說有事情告訴你,”他接著講,“講的不確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