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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兩漢時期

賈誼,天縱其才,十八歲,名聞天下;二十歲,漢文帝召其為“博士”;二十三歲,冷落期到了,被清理出朝廷;二十七歲,皇帝突然想到,便召他回長安,“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他作《鵬鳥賦》以自喻、作《吊屈原賦》以自傷,而《過秦論》最為人所稱道,堪為千古奇文。如此才俊竟徒有經綸之才、空負報國之志,三十三歲憂憤而死。

司馬相如,才情出眾,漢武帝朝第一暢銷書作家,以才華勾引名媛卓文君,抱得美人歸,卻勾不起漢武帝重用的意思。漢武帝也可謂是他的忠實讀者,鐵桿粉絲,在相如重病期間,害怕再也讀不到他的文章,於是派去他家裡去“悉取其書”。但如此出名的司馬相如也終未能重用,徒成漢武帝的宮廷弄臣罷了,竟鬱鬱而終。

司馬遷,博聞強志,千古而下,少有的全才,胸懷大志,有“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的宏願,卻只因在朝議上替叛將李陵辯護幾句,竟被漢武帝當作牲畜一樣給閹了,身受腐刑,只有咬著“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的人生信念,在憂憤中完成煌煌鉅著《史記》,最後又在孤寂中死去。

班固,深得“兩司馬”的衣缽,有司馬相如的漢賦八成功力,撰有《兩都賦》、《幽通賦》;又有司馬遷的春秋筆法,鞏固紀傳體史書的形式,並開創了“包舉一代”的斷代史體例,為後世“正史”之楷模。如此之人卻不好死,因竇憲案的株連,洛陽令種競挾私怨,日夜笞辱班固,竟*致死。此時《漢書》未竟,只得由其妹續貂。

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

曹植,出言為論,下筆成文,才子中“超人”,一人獨佔天下八斗之才,其人生也太讓人噓唏不已。他是一個既得不到父親曹操的寵愛和賞識,又得不到兄長曹丕的信任和重用的曠世奇才,終生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如履薄冰、如臨深淵,一首《七步詩》足見其內心的悽惶,一個可悲、可憐的生不如死的大才子兼公子哥。

嵇康,才高氣傲,“竹林七賢”的帶頭大哥,“學不師受,博覽無不該通”,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當竹林哥們山濤向朝廷推薦他做官時,他毅然決然地與山濤絕交,並寫下名篇《與山巨源絕交書》,以*志。嵇康隱居竹林,隱身不隱心,司馬家欲除之後快,後遭鍾會這小人所忌,莫名其妙入獄,終是《廣陵散》一曲失傳,人頭落地,流下碧血數升,年僅三十九歲。

陶淵明,瀟灑飄逸,“不慼慼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二十九歲出仕,任江祭酒,因出身問題而發育不良,直至四十一歲仍為彭澤令這類芝麻綠豆官,終不為五斗米折腰,以傲岸的身姿逃離了奴顏媚骨的官場,從此“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躬耕自資。歸隱後的陶淵明過著貧病交加的日子,為寬慰孤寂之心,只有借酒銷愁,著文自娛。

劉勰,博古通今,官宦世家子弟,然父親八歲而亡,致早孤家貧;母二十又亡,因守喪三年而逾婚期,致終生未婚。他篤志好學,一度求官,卻無人舉薦,只得入定林寺做幫工,完成了“會粹百家句律之長,窮極歷代體制之變”的《文心雕龍》,劉勰曾說“操千曲而後知音,觀千劍而後識器”,他一生知音未覓,最終淒涼的死在寺廟之中。

謝靈運,自命不凡,出身東晉士族中最高的門第,自負而清高,曾借曹子建之名把牛B吹上天了: “天下才共有一石,曹子建獨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用一斗。”他一生想進入權力的中心、政治的高層,怎奈官場似今日這墓地,“墓碑太多,已無用地”,最後卻因一詩“韓亡子房奮,秦帝魯連恥;本自江海人,忠義感君子”,流放廣州並被處斬棄市。

唐朝時期

(唐代是值得大書特書的時期,民族融合,經濟騰飛,文化核裂變,所以才子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