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委書記。許副局長,你好!”
劉偉鴻緩步來到許貴生身前,伸出了手,神態很是平和。
許貴生不由一滯,自然而然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他倒不是驚異於劉偉鴻的職務,也不走過分驚異劉偉鴻的年輕,關鍵是劉偉鴻這份沉著鎮靜的功夫,讓他心裡有些打鼓。
這人,除了長相很年輕,怎麼都不像是今年輕人。
這種感覺很奇怪!
甚至是,有點妖孽!
“劉書記,你們跨省到江口執法,沒有知會我們江口警方,這是很不對的,完全不合乎程式。而且擅自動用軍隊,就更加不對了,請你們立即改正這個錯誤。”
許貴生一愣之後,再次強硬起來。
眼下,他除了強硬,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難道和劉偉鴻談判?
劉偉鴻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許副局長,你現在不能指示我們。因為你兒子許唯眾,是犯罪嫌疑人。按照法律規定,在本案之中,你必須迴避。”
“你什麼意思?”
許貴生的火氣又上來了。
劉偉鴻擺了擺手說道:“許副局長稍安勿躁,估計市裡的領導同志和政法委的領導同志馬上就會過來了。到時候由他們來決定此事怎麼處理吧。”
“什麼?”
許貴生又愣住了。
市裡的領導同志和政法委的領導同志馬上就會過來了?
誰通知的他們?
不過想想,也不是太奇怪。荷槍實彈的野戰軍戰士“武裝攻佔”了一家酒店,可不是小事,肯定會驚動市委的大頭頭,甚至驚動省裡和中央的大佬們都有可能。
“你們這麼幹,考慮過後果嗎?”
稍頃,許貴生咬牙切齒地說道。
劉偉鴻很訝異,說道:“後果?為什麼我們要考慮後果?我們又不是犯罪分子。該考慮後果的是在這裡為非作歹的人,不是我們!”
“你……”
許貴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今兒個是真碰到二愣子了只是這些二愣子,怎麼就能調動部隊呢?單單一個連長,沒有這麼大膽子吧?這後面,就沒有別的原因?
一念及此,許貴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瞥了平靜如水的劉偉鴻一眼,益發覺得這今年輕人高深莫測,似乎鎮定得過分了。這可不是二愣子該有的氣度。
“許副局長請坐!”
劉偉鴻似乎絲毫也沒有看到許貴生的氣急敗壞,很客氣地邀請他就坐。
“哼,你們把他怎麼樣了?誰打傷的他!”
許貴生也不是省油的燈,才不會被這小年輕牽著鼻子走,當下轉移話題,指著滿頭滿臉包著繃帶的許唯眾怒氣衝衝地問道。
夏寒笑道:“我打的。我們正在執行公務,許唯眾卻指使酒店保安暴力抗法,意圖襲擊公龘安幹警。在這種情況下,我有權力出手制止他的犯罪行為!”
許貴生怒道:“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許副局長,麻煩你睜開眼睛瞧瞧,這蹲了一地的黑社會份子丟了一地的砍刀兇器,這不是假的吧?鴻業大酒店涉嫌勾結社會黑惡勢力,橫行不法欺壓良善,鐵證如山。”
夏寒冷笑說道。
許貴生又被憋得說不出話來,不由狠狠瞪了許唯眾一眼,許唯眾早已心虛地垂下了腦袋那幾個被繳了槍的警龘察,也一個個羞愧不已不敢直視局長暴怒的眼神,全都低下頭去。
“許副局長,請你坐下來,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劉偉鴻淡婁說道,又回到沙發上坐了,繼續好整以暇地抽菸。
許貴生站在那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尷尬。忍了又忍,終於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臉色鐵青,雙眼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