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規則在他們手裡捏著,有什麼辦法?”
“那這就是個問題了,朱醫生解決不了中級職稱,評不上主治醫生,在醫院裡怕是難以開展工作……你說這些病人也真是怪了,就那麼mí信專家。普通醫生一塊錢掛個號,專家五塊錢掛個號,大家還是擠破頭的去掛那個專家號,就算是個xiǎo感冒,也衝著專家去了。其實專家也就是名氣大,也不是包治百病的。所謂術業有專攻嘛……”
劉偉鴻便發了一通感慨。
“可不是嗎。普通醫生沒人看病,就沒有業績,也沒有獎金,只有乾巴巴的幾個死工資……”
朱建國順口就接了過去,只顧說得過癮,卻未曾發現nv兒的臉sè已經黑成了鐵板。
“爸,別說了,煩死了!”
朱yù霞忍無可忍,煩躁地說道,扭頭望向了窗外,咬著牙,氣得不行。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回去再找你們中醫院的領導想想辦法。”
朱建國這才注意到nv兒心情奇劣,連忙打住了。
“找他們有個屁用,這些貪官!”
朱yù霞忍不住口出粗言。
劉偉鴻很清楚,要是找中醫院的領導容易解決,朱建國父nv也不會巴巴的跑到省城來了。眼見逗得朱yù霞也夠了,劉偉鴻便說道:“校長,事情還沒辦成,就這樣回去啊?不大好吧!”
朱建國便yīn沉了臉,不吭聲。
這個xiǎo劉也真是的,平日裡看上去蠻機靈的,今天怎麼這樣不開竅?沒看到朱yù霞已經氣得不得了!早知他如此不懂味,剛才真不該叫他上車,就讓他坐班車回去好了。
“校長,你們都找了誰啊?省衛生廳的廖廳長找過了嗎?”
劉偉鴻認真起來,問道。
“廖廳長?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朱建國臉sè更加的不好看。
“但是,要想評獎,這個事就必須找他,找其他人都不管用。哪怕是衛生廳的副廳長和中醫研究院的院長,都不那麼好使。”
朱建國冷哼道:“道理我明白。但搭不上這條線,說什麼都沒用。難道你認識廖廳長,和他是親戚?”
這話就很不客氣了。朱建國也是很煩劉偉鴻不識相。
老是念叨什麼呢?
劉偉鴻淡然一笑,說道:“我不認識他,但有人認識他!”
朱建國畢竟不是普通人,馬上就聽出點意思來了,立即從副駕駛座上扭過頭來,黑沉沉的臉sè早就不見了,換上了笑臉:“偉鴻,你有辦法?”
劉偉鴻笑了笑,說道:“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可以試試。”
在朱校長聽來,這其實就是十足把握了。試想在這種情形之下,劉偉鴻若是沒有十足把握,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這個話頭。無緣無故拿他朱建國開涮,很好玩嗎?怎麼說劉偉鴻也是他手下的兵!
世上不可能有這樣不懂味的人。
“行,只要有希望,就一定要試試……xiǎo譚,調頭調頭,咱們回去!”
朱校長立即興奮起來,一迭聲地吩咐道。
“爸,你幹什麼?什麼人的話你都信的?”
朱yù霞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很不高興地說道,同時瞥了劉偉鴻一眼,神情非常的不友好,簡直就是厭惡了。
真不知道她對劉偉鴻這種反感從何而來。只能說他們天生就不搭調。
朱校長不由猶豫起來,也瞥了劉偉鴻一眼,只見劉偉鴻的神情淡淡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鎮定如衡。
這時xiǎo譚已經放緩了車速,向路邊靠,側頭問道:“校長……”
“調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