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如同燕子掠水一般,輕輕一點,便從對面的屋頂落到了金玉酒樓的二樓上。
看著這黑衣人進了金玉酒樓二樓的一個房間,唐鑲兒也是驚聲說道:“那是錢老闆的房間!”
熊強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先前此人並沒有在錢老闆的房間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或許錢老闆的房間中還藏著什麼秘密,走!咱們跟上去看看!”
兩人相視一眼,待黑衣人進入錢老闆的房間之後,也是輕輕的掠上了二樓。
唐鑲兒的輕功較之於熊強略高一籌,當熊強進入二樓的時候,許是那輕微的落地之聲,已然驚動了那黑衣人,只見那黑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窗外,嚇得熊強與唐鑲兒都是將頭縮了下來。
許久之後,熊強才慢慢的探出頭來,只見那黑衣人正在四處的搜尋著,此時的他已然走到了錢老闆的床邊,在床柱之上輕輕的敲了兩下,發出一陣輕微的“篤篤篤”的聲音。
黑衣人似乎很是謹慎,雖然他發現了那床柱上的秘密,可卻並沒有輕易的去動,而是再次細細的凝視了一下房間,直到他認為這房間之內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床柱上一個圓形的木頭轉動了起來。
那圓形的木頭在他的用力之下,輕易之間便是被拔了出來,原來那床柱中空,只見那黑衣人從那空洞的床柱之中,拿出了兩封書信,黑衣人此時也來不及去細看,便是將之往胸前一放,然後便是向著視窗掠出。
恰在此時,熊強與唐鑲兒齊齊從窗外殺出,沒有打任何招呼便是向著黑衣人一左一右的攻來。
黑衣人明顯是神情一滯,見窗外齊齊殺出兩個人來,當下也是不由分說,便是兩掌探出,向著熊強與唐鑲兒各自拍出了一掌。
雙掌對四拳,在這月黑風高的房間裡,三人拼殺了起來。只是那黑衣人明顯是不願戀戰,畢竟這裡是唐門的地盤,雖然已無大量的唐門弟子守護,但如果這兩人一旦聲張起來,引得唐門弟子群攻而至,那麼他的處境堪憂。
“你到底是誰?”唐鑲兒問道。
那黑衣人只是沒有作聲,手底下的攻擊卻是越發猛烈,向著視窗的位置左衝右突,唐鑲兒與熊強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因此,卻是一左一右死守著視窗。見左衝右突不過,那黑衣人也像是惱羞成怒起來,卻見他突然間不進反退,向著房內退開了幾步。
“不可妄進!”熊強感受到那黑衣人的詭異,也是極合時宜的向著唐鑲兒提醒著說道。
聽到熊強的提點,本欲欺身逼近的唐鑲兒卻是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與熊強一道繼續的死守著視窗。
許是這房間內的打鬥引起了酒樓中唐門弟子的注意,整個酒樓立時間便囂鬧了起來,隱隱間,聽到了不少的腳步聲。鎖著的門外,已經有著火光透亮進來。
見此,那黑衣人卻是陡然之間,雙手翻飛,身形不斷的變幻,傾刻之間,數十枚銀針便是如同飛蝗一般射出,那銀針細如牛毛,既快且勁,堪稱是漫天花雨。三十二枚銀針暴射,迅速將擋在視窗的熊強與唐鑲兒籠罩。
三十二枚透著寒光的銀針並非是從機括之中射出,而是僅靠雙手攛射,這種快到奇絕的手法,熊強幾乎是見所未見,而且那精準度與力道之上,更是出類拔萃。
這種徒手在傾刻之間便發射十數枚甚至數十枚的暗器手法,熊強也只曾聽說,在江南武林,被譽為是千手觀音的鄧蟬兒,有著這種精妙的施放暗器的手法。可此時,在那漆黑的房間之中,那泛著森白色的數十枚物事暴衝而來,發出著刺破空氣的微弱呼嘯之聲。卻由不得他再去感慨這黑衣人施展暗器手法的妙手。
只是好在這三十二枚銀針並沒有大範圍的施展,僅僅是對準了視窗所在的位置,看來他只是想借此逼退熊強與唐鑲兒,並沒有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