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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夢裡春秋

夢裡春秋

王平

每個人入眠的時候都免不了要做夢,我的夢大體分三種:現實的、浪漫的,怪誕的。“夢”這種由一部分腦細胞完成的幻覺,有時簡直具有一種藝術魅力,讓人經久難忘。

先說說相對現實的夢吧。我從1999年開始參加中文自考,自此便開始了手不釋卷的業餘生活,就是在夢裡也經常在考場裡焦灼地忙著。我還在夢中踏著星光夜色走向了自己的醫學院,心裡美滋滋的,那是我參加醫學成人高考之前做的夢。還有就是在夢中多次看到自己的文章在報紙上發表,在夢中一次又一次地主持婚禮。

父親剛剛去世的時候,我第一次夢見他是這樣的: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在村裡向南去的那條馬路上,父親拉著爬犁有些艱難地走著,我對他說了些什麼。醒來後,第二個夢便是我讓父親休息,說正在想辦法治他的病。其後的日子做了很多想為父親治病的夢。父親的辛勞、疾病以及我未能為其治好病的遺憾與愧疚,在我的心中烙上了深深地印跡。

父親去世後,我又擔心母親,因為母親有糖尿病,還不肯搬來與我們同住。於是和現實相關並攙上怪誕色彩的夢讓我難以安眠:夢裡我飛向了家中,母親的臉色很不好,以至於把我驚醒。

再有一些夢,還會與妻子爭吵,甚至與母親爭吵。

我的浪漫的夢不僅浪漫,而且離奇。在自己剛被分配到工作崗位,還是一個小夥子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在夢中尋找著初戀情人,月夜在充滿花草香味的校園裡,我如鬼一般地行走著。在霧氣氤氳的縹緲的江上,我乘舟而行,伊人好像在沙灘上如超凡脫俗的仙女一樣,沒了人間俗念,可我仍去追尋她。

我會與某個女同事在夢中情意綿綿,儘管現實中的關係遠非如此。我和他訂了婚,並即將準備結婚。夢中的我依稀感覺到她有丈夫,我也有妻子。我還心存顧忌:我和她結了婚,我的妻子怎麼辦?結果“重婚”的事並沒有發生,我便懷著一種複雜的情感醒了。

我關於愛情的夢有的不僅離奇,更近於癩蛤蟆想與天鵝相愛的幻想。夢中的我竟然與某位女明星相戀,並即將結婚,儘管現實上這位女明星我雖然欣賞,但算不得我最欣賞的偶像。我們的婚禮始於張羅階段,也止於張羅階段。夢中的我還會戀上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女孩兒,儘管現實生活中我們有明顯的距離感,我們的愛情也在夢中夭折,婚禮未能如期舉行。我甚至與一個十六七歲的很小的女孩兒相愛,那種感情完全超越了對肉體的欲求,純粹是一種精神之愛。

我無法解釋自己在夢中的種種“出軌”的舉動,現實生活中的我對婚外情幾乎持絕對的否定態度。我是一個在現實的基礎上去“浪漫”的人,自己都搞不清夢中的自己變得如此既*,又無恥。

我的浪漫的夢不僅是關於愛情的,還有一種狹隘的又似英雄,又似“狗雄”的型別。夢中的我懷著仇恨,提著大刀,跑在小鎮的一條街上。我有沒有穿古人的衣服自己也搞不清,總之我是一個伸張正義的大俠!

夢裡的我有一次與一個自認為有點兒心理障礙的朋友在一起,若干年前他曾打傷過警察的鼻子,夜晚曾砸壞了警車,然後還會走進警車旁的飯店,大呼一聲:“誰的車?讓我砸了!”夢中的我們倆手中拿了槍準備與黑幫決鬥,我很清楚此行兇多吉少,我們快步走著。我與走在高橋上的妻子對望一眼,她的表情很絕望,我們彼此沒有說一句話。

夢中的我又與另一位好友再一次與黑社會的暴徒發生了“械鬥”。我們兩人的武器就是每人兩隻啤酒瓶子,卻與並排站立的兩排流氓大戰起來。他們最終被我二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們只受了些輕傷。

我的怪誕的夢是怪誕與浪漫的結合,故事一次次地在故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