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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中國的誕生讓小村獲得了新生。

我的父親出生於1948年,母親出生於1952年臨近初春的時節。他們儘管經歷了那場曠日持久的飢餓和十年“*”,可幸運的是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日子。

母親生我的時候是在1971年的10月,那時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只能藉助在親戚家裡。

童年時候的我對小村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那一座座破舊的土房在我的眼裡都有幾分神秘的氣息。上海青年宿舍就蓋在小村的東面,是一座座長長地土房,上面還有白灰刷寫的標語。我們的幼兒園也是一座土房,離學校不遠,上海青年朱老師在那裡教我們唱歌識字。我七歲的時候,終於走進了紅磚築就的小學校。這座磚房,兩面是教室,中間是可以放電影的文化室。學校的西南角立著大喇叭,從大喇叭裡傳出的哪怕是新聞節目,都讓孩子們覺得好玩兒。孩子們最著迷的,是劉蘭芳播講的評書《岳飛傳》。小夥伴們穿著打補丁的褲子,一年也吃不上幾次水果,可小村就是我們的樂園,是我們眼中最美的小世界!

我上中學的第二年全家從土房搬進了磚房,從那時起,小村幾乎全是磚房了。家家都有了電視機,許多人家有了馬車。聯產承包責任制實行幾年後,鄉村的日子火起來了。最美的記憶就是在夏日有月的夜晚,坐在屋裡陪著父母欣賞電視節目。窗外茂密的小樹林似乎也打起了瞌睡,陣陣的蛙聲反襯了小村的靜寂,別有一番鄉村的詩情畫意。

我結婚前後的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時候,小村的許多人家都有了小四輪兒,幹農活方便了許多。好些年輕人都有了摩托,帥哥馱上靚妹,那份灑脫一點兒也不比城裡人差。被評為省級文明村的小村,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生機和活力。

今天,當我再走近小村,是另一番讓人欣喜的景象。一條條水泥路面早已取代了塵土飛揚的土路。手機不用說了,一些人家還有了電腦,透過網際網路瞭解天下事。工程浩大的高壓電塔從小村的東北穿出,向西南延伸開去。現代化的202國道從小村的南面穿過,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你都會聽到汽車從國道飛馳而過的聲音。客機也天天從小村的上空飛過,若逢夜晚,飛機上的燈一閃一閃,甚是好看。真的,小村的動人之處已不僅僅是那一片片一望無際的莊稼,以及那一群群行走著的牛羊,也不僅僅是鄉親豐收時的笑臉,還有許多許多……

新世紀的小村人種地還可以領“糧補”,甚至“種補”,看病還有“新農合”報銷,日子能不美嗎?那真是“幸福像花兒一樣”啊。

美麗的小鎮

美麗的小鎮

王平

我的家裡掛著一張《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圖》,我曾指給女兒地圖上小鎮愛輝的位置。

愛輝曾經歷了滿清時沙俄炮火的焚燒,經歷了民國和偽滿洲國時期的黑暗歲月,是新中國的誕生讓小鎮迎來了燦爛美好的新生。

我出生於1971年,對愛輝的印象是兒時記事兒時才有的。記憶中父親曾把六七歲的我送到愛輝的姑姑家,我像過年一樣高興。愛輝那時有比小村更寬闊的街道,有更多的房子,只是除了邊防站和電影院是樓房外,幾乎都是平房了。那時還沒有電視,只能聽聽收音機,我和表弟便瘋玩兒。我有時看著掛在門旁的姑父的笛子發呆,很希望姑父能吹出一曲美妙的旋律來,只是從來沒有聽到過。

1990年我調入愛輝衛生院工作,從此便落戶於此,成了名副其實的愛輝人。那時衛生院的門診部和病房都是平房,青磚築就的門診房也不知有多少年曆史了,冬天呆在裡面會感覺凍腳。江邊兒的那座小白樓建於1992年,而被人們成為中央街,現定名為拱宸街兩側的樓房,大概是1993年建的。多了幾座樓房,鄉親嘴裡稱呼的“愛輝城”多少有了點兒城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