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而來。解決了富士蘋果外觀不佳的缺陷。甜度較高,水分含量較高。但是因為植株不耐寒,咱們這離產地遠,所以價格貴。”
“嗯……”餘生看了一眼紅富士,挺紅的,挺大的,挺好看的。但是,相較於紅富士,他更感興趣的是這個國窖的員工小張。
“你挺了解水果啊。”餘生說道。
黑暗中的小張,靦腆的笑了一下,他說道,“都是瞎了解。我家就是種水果的。我想考大學,學更多果樹的知識。”
餘生點了點頭,小張是一個有追求,有理想的少年。
“得,你說你說哪個水果比較好吃,我就買哪個。”餘生說道。
“貴的好吃……”小張沒再說專業知識,而是寄出了四字真言。
“嗯……”餘生有點無語,只能叨咕著千百年來的軲轆話,“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
“最貴的蘋果是紅富士,最貴的橘子是黃岩橘吧。那行就買這兩個了。”餘生說著,往小張手裡塞了點東西。
小張把手放在煤油燈前攤開,看到兩張大團結。
“這個……”
“別和別人說,留著上學用。”餘生說道。
七百箱紅富士蘋果和七百箱黃岩蜜桔,合計一萬七千一百五十元。因為買的量大,所以零頭的一百五十元就抹去了,餘生一共支付了一萬七千元。
付完錢,水果就開始從果窖往解放車上搬,十多個人忙活了一個來小時才全部搬運完。
餘生將果窖出具的收款證明,小心的放在衣服夾層裡,看著屋外已經變大了不少的雪,叔陳寶山說道,“叔,雪下大了,不好回去了吧。”
陳寶山將手裡的菸屁股扔掉,搓了搓手說道,“就算是不下雪,今天也不好回去了。”
“怎麼了?”餘聲問道。
“沒怎麼,你買的水果太多了,財不露白,咱們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肥羊了。我估計咱們出省城不用半個小時,就會被人攔下來。小子,車匪路霸你聽說過麼?咱們要面對的就是那幫人。”陳寶山說道。
“不會吧。不會那麼巧就被攔住吧。”餘生說道。
“不巧,一點也不巧。先不說那些攔路的,現在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三班倒不間斷的幹活,就說剛才果窖裡,你給了十塊錢的那傢伙,賊眉鼠眼,油腔滑調,一看就不是個好人。我估麼著果窖裡貨車還沒開出去,外頭的就已經摸準全部情況了。”
陳寶山說道,“廠長家小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很會做人了。見人說人話,見人說鬼話。你還嫩著呢呢。你啊太理想主義了,你給那個小張二十塊錢,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啊。一旦被發現他可就慘嘍。”
“不至於吧,我覺得他挺努力的,就想讓他好好讀書。這錢也不是拿廠裡的,是我工資裡攢下來的。”餘生說道。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行了,咱們今天晚上先別走了,找個能打電話的地方,給廠裡打個電話。讓保衛隊的民兵,過來一個班。不然,咱們就現在這個樣子往回走,就是一隻手無寸鐵的大肥羊。”
“嗯。”餘生點頭應道,“是我沒想好。”
“沒事兒,誰沒個年輕的時候。以後多想想就行。”陳寶山說道。
一九八四年,想要住個招待所都得介紹信,陳寶山開著車帶著餘生,找到一家有電話的臨時住所,給華夏廠那邊通了風,明天一早一個班的民兵就能趕到。
餘生這一夜睡的還算安穩,沒有提心吊膽什麼的。既然,寶山叔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司機,說有問題那就一定有問題。
第二天一早起來,餘生洗漱完出了房門。發現屋外的空氣並不寒冷,依舊飄著雪花。
沒過多久,十名民兵就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