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抬頭,揚起微笑,只是卻不達眼底,更似虛應,“多謝,不用。家中兄長自會來接。您剛才說得對,外人,我總是不那麼能信得過的。”
喬亦寒嘲諷的揚了揚嘴角,道:“既然外人信不過……”他指了指自己的前襟:“那就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這樣的儀態。”
小白順著他的動作低頭看,見前襟微溼,她抬頭,直視喬亦寒:“非禮勿視,這點道理,喬大少未必不懂吧?”
喬亦寒只睨她一眼就解開自己風衣的腰帶。
小白盯著喬亦寒,見他袖長的手指一顆一顆將釦子解開,她不動聲色,緊緊的盯著他。
這人要幹嘛?
喬亦寒將自己的風衣脫下,直接遞給了她,“洗乾淨還。”
小白一愣,機械的接過風衣。
喬亦寒這個人給人十分不好琢磨的感覺,既然她的仇人不是他,那麼她是不願意與他有更多接觸的。誰又知道,當初陷害榮家,是喬亦軒一個人的主意,還是喬家整體的決定。
如若這般,她就要小心許多了。
喬亦寒視線落在了小白的頸項間,他突然伸手,輕觸她頸項間的雞心藍寶石項鍊,問道:“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小白後退一步,嘲諷道:“我表姐送與我的,難不成,人都害死了,你們喬家還想要將東西要回去?”
喬亦寒盯著小白,不知為何,小白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喬亦寒這人眼神深幽的好似寒潭一般,深不見底。雖然喬亦寒年紀不大,但是小白是知道他這個人的,他算不得好人,喬家很多的生意就是由他輔佐喬老爺,這樣一個人,如果說他是個高冷的君子,她如何也不能相信。
她覺得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不過她這人越是緊張,越鎮定,越是臉上帶著笑。
喬亦寒見她揚著笑臉兒盯著自己,眼神卻帶著刺,沉默下來。
正在這時,就聽走廊裡傳來腳步聲,一個小丫鬟稟道:“紀小姐,您的兄長到了。”
小白微笑,應道:“好。”
紀遠的到來讓小白內心鬆了一口氣,她揚了揚下巴,隨即與他擦肩而過。
走到走廊的盡頭,小白回頭,就見他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那雙眼簡直能將人吸進去,再也離不開,黑色的襯衫與西褲與走廊幽暗的燈光融為一體,小白攥緊了拳頭,冷然一笑,立時離開。
待小白一身黑衣出現,許多人都認出那是喬亦寒的風衣,看她的眼神就多了幾分的糾葛與曖昧。
不過小白渾然不覺,很快與紀遠離開。這樣的場合,小蝶是萬不會走的這樣早。
許是今天太耗費心力,小白一路上咳嗽不斷,紀遠見了,透過後視鏡看她,面上帶了許多的擔心,只是他終究沒有開口。
小白兄妹回來,一進家門,就看管家已經等在門口,他上前恭恭敬敬:“大少爺,大小姐,老夫人交代,大小姐回來要去一趟主屋。”
該來的總是會來,小白隨著管家來到老夫人的房間,屋內青煙繚繞,空氣悶熱難受,小白忍不住,又是咳嗽了幾聲。
老夫人坐在主位之上,一左一右正是紀大爺與紀二爺。
小白輕聲叫了長輩,老夫人眼皮不抬一下,嗤笑一聲,道:“我老婆子可當不起你這句祖母。”
小白低著頭,也不為自己申辯。
倒是紀遠道:“祖母竟是說些違心的話,我們心中都是曉得的,祖母處處都是為我們好。”
老夫人輕哼了一聲,慢條斯理:“你懂事兒,可不是每個人都懂事兒,有些不知好歹的,尚且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說起來老夫人也是氣到了,雖然也是首肯小蝶與陳家小子成婚,可是被小白這樣一攪合,總歸不好看。老夫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