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來,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一旁的侍女不由輕笑出聲,容七嚴肅地瞪過去:“笑什麼?難道你是說你家公子我,沒有陸家二郎好看麼?”
侍女忙低了頭,小聲道:“誰也比不上七爺。”
“胡說!睜眼說瞎話,我哪裡比得上咱們七奶奶。”容七嬉皮笑臉地轉頭去問張珊娘:“珊娘,你說是不是?”
張珊娘早就見慣不慣,淡然道:“你就吹吧。反正吹得天花亂墜也不要錢。”
容七皺眉道:“我說,珊娘你怎麼半點不可愛?你夫君我說香,你便要說香,我說臭,你便要說臭,這才是為妻之道。”
張珊娘微微一笑:“夫君說得是。”
說話間,馬車接近了街角,容七忙命車停住,跳下車從去與陸緘打招呼:“敏行!”
陸緘應了一聲,跳下車去,先與容七見過禮,然後遙遙朝著馬車裡的張珊娘行了一禮,道:“內子在鋪子裡恭候二位大駕。”
“先去,我們隨後就到。”容七朝身後的馬車比了個手勢,不客氣地跳上了陸緘的馬車,四處打量一番,笑著拍了拍陸緘的肩膀:“你倒是會享福,外頭看著不顯眼,裡頭佈置得可舒服。”
陸緘微微一笑:“內子身子不便,總要以她為先。”
容七挑了個舒服的地兒坐了,道:“知道了,男人麼,小事兒上就該多讓讓女人。”又笑道:“難得你主動邀約我出來,說說,是有什麼好玩的?”
陸緘坐直了身子,含笑道:“無他,內子命她鋪子裡的管事設了個小小的關撲遊戲,玩鬧玩鬧。”
容七本來懶散的肩背一下子繃直了,道:“你怎知我們想玩這個?”
凡是人,都帶了三分賭性,更何況是這樣全民歡騰的輕鬆時光?容家家規森嚴,但這容七卻是老來子,年輕人喜歡玩樂不是什麼秘密。陸緘不與他說這些,只道:“七郎也喜歡的麼?原只是圖個熱鬧,既然喜歡,那便更好了。”
容七興奮不已:“在其他地方總是束手束腳,今日可要好生盡興一番。你還請了誰?”
陸緘一笑:“說來慚愧,因著請了你們,便不曾胡亂請人。”
容七微微挑眉:“你也太小心謹慎了些,我不是挑剔傲慢之人。”
“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請你。”陸緘也不多言,只管領他到了鋪子門口。那鋪子門首高懸著的“林記寶貨行”五個大紅燈籠隨風打轉,下面紮了個五彩大棚,裡面放著些珠翠、冠梳、玩具、扇子、簪釵、絲綢之屬,好些人圍在那裡關撲,笑聲喊聲響成一片,鬧得沸反連天的。
見馬車到了,姚琢上前來,小心翼翼地護著幾人進了後院,林謹容裹著件兜帽大毛披風,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臉來,含笑立在門前候著,與容七、張珊娘見過禮,便領他二人入了一間精緻的雅室。
張珊娘適才已聽容七說了緣由,也有些躍躍欲試,乃嘆道:“早年我也曾偷偷與杏娘、瓊娘一起玩過,卻不是這樣正經的玩法。”
林謹容就笑道:“我是想請她二人來著,但總覺著有些冒昧了。”
張珊娘就來了興致:“不怕,若是你不嫌煩,我便立即讓人去喊她二人來。瓊娘最近心情不好,正好與她排解排解。”
“人多才好玩。”容七是個自來熟,絲毫不怕陸緘與林謹容嫌他多事,直截了當地與陸緘道:“敏行你素日太嚴肅端正了些。這樣的機會,正該想方設法多結交幾個人,將來不管是留在京中,還是放了外任,對你也只有好處的。就不說宦途,就說二嫂這個鋪子,生意指不定更好呢。”
既然他主動提及,這便是好機會,陸緘趁機道:“不瞞七郎,今日請了賢伉儷過來,實在是有點小私心的。”
容七和張珊娘不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