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風險。”
林玉珍猶豫很久,轉身走開:“合適的時候,你和我說。”
冷風四起,林謹容扶了櫻桃,往榮景居走去。櫻桃突然站住了腳,低聲道:“奶奶。”
林謹容抬頭,陸紹揹著手站在榮景居的大門口,白紙燈籠把他的臉照得慘白一片,他望著她笑:“二弟妹,許久不見,二弟高中,還不曾來得及恭喜你們。上次我回來的時候,你和二弟已經走了。”
林謹容望他福了一福:“大伯客氣。”
陸紹笑道:“二弟妹還是這麼有禮。”言罷自轉身去了。
櫻桃不舒服:“陰陽怪氣的,別不是又打什麼壞主意?”
林謹容正色道:“怕他就輸了,他就是故意來嚇唬我們的。他不敢把我們怎麼樣。”陸紹還年輕,不似陸建中與宋氏,他還有些惡趣味。
室內溫暖明亮,毅郎由豆兒扶著腋下,帶了幾分興奮得意站在床上四處張望,看到林謹容近來,立時抑揚頓挫地發出一陣怪叫,雙腿亂蹬。林謹容歡笑著上前抱起他,在屋裡轉了一圈:“都有誰來過了?”
豆兒道:“六爺來坐了小半個時辰,留了一盒泥娃娃。”
裝在漂亮的花紙盒子裡的泥娃娃,一共十二個,穿著嶄新的絲綢衣服,憨態可掬,雖然不適合這個年齡的嬰兒玩,但也是件很可愛的禮物。林謹容微微一笑,很好的開始。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林謹容就起了身,照例伺候陸老太太盥洗,用飯,用藥,又去靈堂裡盡孝。盡孝盡到一半,芳竹進來伏在她耳邊低聲道:“二奶奶,親家太太有些不舒服。林七爺在外面等著您呢。”
林謹容便站起身來,先同林玉珍言明情況,又去同陸老太太請假,陸老太太有老姑太太陪著,倒也沒生疑:“你自回家,還沒來得及去你母親家看一看。既然要去,便帶了毅郎一起,吃過晚飯又回來。”
林謹容行禮辭過,帶上大包小裹,抱上毅郎回孃家。
13歲的林慎之著了一身淡青色的綿袍,端正嚴肅地站在二門處,時不時往裡瞟一眼。看到林謹容抱著毅郎出現,眼裡閃過一絲喜悅,嘴唇控制不住地翹了起來,強忍著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嚴肅地上前給林謹容行禮問安:“慎之見過四姐,母親命我來接姐姐歸家。”
自林謹容歸家,二人才見過一次面,根本來不及敘情。林謹容見他已經有了小大人的模樣,心裡又高興又感慨,二話不說,就把毅郎塞給林慎之。
林慎之一怔,隨即咧嘴笑了,林謹容這是要他陪著她一起坐車呢。當下笑嘻嘻地跟著林謹容上了馬車,捏著毅郎的包子臉,輕輕扯了兩下,低聲道:“四姐,我想死你了。我本來還幻想,等過兩年,求了祖父,許我去京城遊歷兩年,開開眼界的,真是沒想到……”
林謹容溫和地看著林慎之,口裡說出的卻是:“你再想我,我也要考校你的功課!有沒有偷懶啊?”
林慎之有些沮喪,把開始表達不滿的毅郎還給她,鼓著還帶了嬰兒肥的臉頰抱怨:“你就不能關心一下其他麼?見面就要考校功課!我哪裡敢偷懶,祖父饒得了我麼?”他伸手給林謹容看:“看看,我這手練字練成什麼樣了?祖父說,一手好字真是重要,二姐夫就是榜樣。”
她的小七弟人才越來越好啦,林謹容笑著扯了扯林慎之的臉頰:“字練好了不吃虧,又好看又磨性子。想要遊歷,並不是沒有機會。我聽說,大表哥那邊文風興盛,有名的大儒不少,更不要說奇人異士。”
林慎之道:“哪有那麼容易?諸先生已經是很不錯的先生了,如果是去京中尋你和二姐夫,還有個藉口,要去尋大表哥,該找個什麼藉口去呢?”
“誰說得清楚啊,指不定那時候突然就有理由了。”林謹容苦笑著揉揉他的頭髮。她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