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足以讓周遭所有人都清楚聽到,「總算找到你了!」
而後,在眾目睽睽下,那模特兒靠近安貝斯徹並熱絡地挽著他的手 ,「安貝斯徹,你什麼時候才要開始拍?」
抽了一下手,不過被死死地挽住,他也就不想麻煩了,「等我想拍的時候。」
「呵呵!」幫艾弗蘭特拍照的攝影師笑的樂不可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伏拉你真沒良心。」艾弗蘭特無奈的抓抓頭,伸手到口袋掏出了ㄧ盒巧克力糖,丟了兩顆到嘴裡,「我有點暈,休息一下吧!」
「好。」伏拉放下照相機,「你等一下的主題是貂皮,裡面襯衫記得脫掉。」
「我知道。」
另一方面,安貝斯徹像是被那模特兒鬧煩了,吩咐他回房去把衣服換成要拍的服裝。把人趕走後,走向艾弗蘭特的方向。
「不要連這時候都要我管這些。」順手把在路上買的一瓶運動飲料塞到他手中。
「也不要讓我看見那些畫面。」艾弗蘭特低聲說,而後開啟運動飲料灌了幾口,「你知道我受不了那種人。」
「呵,吃醋了?」輕輕給了他一個吻,「告訴你一件事,我也受不了那種人。」
「忍耐一下吧!」艾弗蘭特給伏拉使了個臉色,後者識相的離開,「難不成你想因此輸掉?伏拉可不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禮遇你喔!」
「我不需要。」
「那你就加油,反正這場比賽是你們攝影師的比賽。」艾弗蘭特又喝口運動飲料,「走之前給我個吻吧?」
像是怕太激烈的吻會觸動潛伏體內的慾望,安貝斯徹只是意思意思地擦過他的唇。
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足以撩起片燎原的熱火。
磁性地嗓音以極具挑逗的意味道,「頒獎典禮見。」
「嗯。」艾弗蘭特對安貝斯徹拋了個媚眼,便叫伏拉進來繼續拍攝。
安貝斯徹把朝他走來的模特兒帶到個僻靜的庭園,日式風格、佈滿庭園的白石被整理成抽象的河流狀,是個沒有絲毫樹蔭遮蔽,陽光充足的地方。
他指示了幾個動作,而後就交給模特兒發揮。
信任,是基礎,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他拿起單眼相機的瞬間,突然想起這點。反正模特兒分配的事已成定局,那麼不如放下想著艾弗蘭特的心思,用這個不起眼的模特兒,狠狠打敗那個叫伏拉的傢伙。
原本焦躁的心情,似乎稍微平靜些,不過卻把方才誘出的慾望更加突顯。
安貝斯徹暗吐一口氣。比賽,現在是在比賽!
「我說你有必要把我也拖下水嗎?」伏拉無奈的瞪著心情愉悅、正在更衣的艾弗蘭特。
「這樣他才會拿出實力來。反正之後再安撫他就好。」艾弗蘭特無所謂的笑笑。
「金賞是──」麥克風的聲音隆隆做響,貫穿整個禮堂。
「安貝斯徹!」
無名的模特兒的照片被放大數倍投影在銀幕上,安貝斯徹站上臺接過獎盃,朝評審微微點頭。不像那些多舌的得獎者,他站到麥克風前,只用法文說了個字。
「謝謝。」
朝艾弗蘭特遞了個眼色,安貝斯徹便瀟灑地下臺。
對頒獎臺毫無留戀那是自然的!
回去還有更棒的禮物等著他拆封。
「銀賞是來自德國的──伏拉·貝斯蒙!」
伏拉高興的上前領獎,而投影出的照片中,艾弗蘭特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高階貂皮大衣,以靠在樹幹上,銀白色的發隨風飄揚,白皙修長的腿從貂皮大衣中延伸出來,踩在特製的冰磚上,銀色的眼眸中是滿滿的高傲。
艾弗蘭特也從觀眾席站起身,向眾人揮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