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調換一下,他的憤怒不會比雲擎還要少。
“擎兒,這事情不怪你七弟。”景帝眉頭一皺,緩聲說道,“還是他一力承擔,說一定要調查清楚。你不要冤枉了他。”
雲擎這才將信將疑的看了看雲恪,沉聲嘆息了一下,坐了回去。
其實雲恪不過是試探了夏衍一下,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雲恪朝著夏衍緩緩的笑了起來。
夏衍被雲恪的笑容笑的有點發毛,“你看著我笑什麼?”
“那是在鳳儀宮說的話,你又怎麼知道?”雲恪緩緩的問道。“是誰告訴你的?”
眾人這才恍然,對啊。出事之後,宮門關閉,沒有人能進出皇宮,那麼在夏府的夏衍又怎麼會知道宮裡的動態與發展呢。雲恪去夏府的時候,他不躲不也閃,就好象在等著他一樣,就說明夏衍已經知道夏嶺被抓的事情了。
就連雲擎也不由一怔,神色有點詭異的看向了雲翼。
若是他剛才一衝動,和雲恪起了嫌隙。豈不是讓他就佔了大便宜了。
雲恪雖然提出了他的嫌疑,那是正常的事情,是人都會這麼想,所以雲擎衝動之後冷靜下來一想,總覺得有點不對。
雲恪若是真想看著他死,所作的只是需要順水推舟就好了,罪名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的頭上。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讓他除去自己啊,一旦自己滅了,剩下的就是他和雲翼了。
雲恪的心思到底是什麼?居然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反而給了他一絲生機!他甚至用計查出真正的幕後黑手,來幫他洗脫罪名,還他了一個清白。
有人說了也做了,有人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卻好像是一條躲避在暗處的一條毒蛇,吐露著紅信,只等著抓到機會,一擊而中,坐享漁翁之利。
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雲擎就不能不多想想。陛下是下旨讓雲翼也一起查案,可是雲翼做了什麼?除了掌握了事態的發展之外,好像什麼都沒做過。
這樣的人其實才是最可怕的。
雲恪覺得雲翼就好象那條毒蛇一樣。
雲翼就站在一邊,抄著手聆聽著,他的面容半掩在陰暗之中,他的表情也是含混不清。
夏衍的神色微微的一變,自己知道自己是失言了,他補救的說道,“自然是猜的。”
“猜的這麼準,本王也是佩服佩服。”雲恪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
夏衍現在完全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而且是孤家寡人一個,他只會說他想說的,至於他不想說的,那是怎麼問都不會問的出來的。
其實事情的大概經過已經是很明朗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夏衍為了報復他報復景帝還有報復德妃做下的。但是有一些細節問題雲恪還是不甚了了。
例如那個給顧雨綺送香囊的太監到底是誰,還有是誰給張宛儀的鞋子上藏了貓薄荷,這些都不為人知。
“父皇,兒臣想要讓柔妃身邊的侍女過來認一下人。”雲恪抱拳對景帝說道。
“去叫。”景帝揮手道。得了景帝的恩准,雲恪馬上命侍衛去將黛眉尋來。上在肝弟。
黛眉已經認了兩天一夜的人,早就已經頭昏眼花了,而且她不眠不休,連飯都沒怎麼吃。
“參見陛下,參見各位娘娘,參加各位王爺。”黛眉進來就行了一圈裡,這膝蓋一彎,人更是有點虛。
她咬牙強忍住,沒讓自己栽過去。
“黛眉,你且看看這裡可有與當日那太監樣貌相似的人?”雲恪問道。
黛眉這才抬起頭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夏嶺身上,“回王爺,是他,只是那天他沒穿侍衛的衣衫而是太監的服飾。”
“沒想到夏統領還有這麼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