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是麼?”成傾輕笑,漂亮湛藍的眼中頓時佈滿了殺意,斂盡嘴邊的笑意,厲聲喝道,“左將軍成月也何在?”
“臣在……”忽然,在後殿之中走出一個妙齡美人,只是她身披一身鎧甲,手持寶劍,絕色的臉上充斥著的是冰冷的殺意……
“通知三軍中後將,今夜血洗東秦皇都咸陽城……”成傾說著忽然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令牌,上邊刻著大大的兩個字,“江陵”……
“是……”成月也領令之後,便迅速的向殿外走去……
在成月也就要走出大殿的那一剎那,君嶽澤忽然絕望的喊道,“孤答應……孤答應自今夜開始,東秦帝國將成為江陵宮的下屬國,以江陵為尊。”
“識時務者為俊傑……君嶽澤,算你識相……”成傾聽後,便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灼灼的視線聚集在南齊皇帝的身上……
南齊皇帝膽小的很,看見成傾那充滿著殺意的眸子,早就嚇得哆哆嗦嗦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朕也答應自今夜開始,南齊帝國將成為江陵宮的下屬國,以江陵為尊……這樣,宮主滿意了吧。”
“本太子不同意……”袁祈忽然又走了出來,漆黑的眸子中盡是高傲,“他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沒有什麼實權,就算他承諾南齊以江陵為尊,本太子和手下的兵馬都不會答應的……”
“又一個不答應的?”成傾的紅唇慢吞吞的吐出這一句話來,緩緩的從袖子中拿出一方玉璽來……笑顏如花,“太子陛下是想謀權篡位自立為帝是不是?若是沒有這傳國的玉璽,真的不知道您該怎麼登基呢……”
“你……”袁祈瞪大了眼睛,恨恨的望著坐在鎏金寶座之上的成傾,卻無可奈何……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狠……傅灼華,你還是女人嗎?為何連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血洗皇城,將會死去多少的無辜百姓的性命,惡毒如你竟然用整個皇城百姓的生命去威脅孤……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君嶽澤一下子癱坐在胡凳上,目光渙散的說道……
“寡人之所以到今天這步,都是因為你們……”成傾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笑中帶著吞沒一切的恨意和通暢……
半晌,收盡笑意,那灼灼的目光又一次噴射在殿下的每一個人身上,“對了,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二十年前,前朝陳國太子在滅國之後還倖存著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就是寡人。現在你跟我口口聲聲的去談什麼惻隱之心,什麼善良,當初你們四路諸侯滅我大陳皇族整整三千人口的時候,將他們活活燒死在臨都皇宮的時候。何嘗想過什麼惻隱之心……真是虛偽至極,噁心至極!”
“現在,寡人要將你們欠寡人的,一點一點的收回來,當初寡人有多痛,就讓你們現在有多苦……寡人要讓你們一個個的跪在寡人的面前,祭奠我死去的那些大陳皇族!”成傾說著說著,在望向楚洛的那一剎那間,那湛藍如海水般的眼睛中竟流出了鮮紅的淚來……
鮮紅的淚一滴一滴的滴出,就像流不盡血的傷口……
那詭異而唯美的景象讓身處大殿中的人們屏住了呼吸,望著那猶如復仇女神般的成傾……
血淚,極度悲痛而流出血淚,流出血淚的人無比是因為內心的極具的悲慟……
而現在,在那個今夜猶如惡鬼般索仇的女人傅灼華竟然在索盡了所有的仇恨之後流出了這樣的帶血的淚,那她的心裡究竟是怎樣的悲慟?
能夠報仇,她的內心不該是愉悅高興的嗎?
“主子?”成月也望著成傾,原本波瀾不驚的心在那一刻竟然疼的揪了起來……
走到這一步,成傾她心裡很明白……她和楚洛再也回不去了。
這整整一年的偽裝終於卸下,大仇報了一半,她是不是該稍稍的休息一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