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聆歌咬了咬下唇,心裡明鏡似的,她的一句話便可以定了結局,要麼她死,要麼容淵亡。她突然很想笑,可是咧了咧嘴角,兩頰便火辣辣的疼。雖然疼可也不礙著她心中升起的那一股暖意,想起那雙清澈的鳳目,她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怕的:“對,我是自願的。”
“大膽!你這是存心找死!”皇貴妃氣極,猛地拍了一下茶几,如今竟然把這話挑到明面上來說,這麼說她兒子還不如那個布衣了?虧得這會慈壽宮裡人少,這要是傳出去了,她就沒臉子活了 “母后您都聽見了?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若是讓她活著,她還不無法無天了?咱們還在這呢!就這麼的口出狂言!您讓幽蘭以後的臉子往哪放!”
皇太后也是大怒,冷著調子又問了一遍:“傾城公主,哀家再給你個機會,你若是承認被逼,哀家就放了你。你若是還要堅持己見,哀家可容不得有人置南辰的顏面不顧!”
“母后就是心慈,叫臣妾說直接賜條白綾得了,就是北曜的嫡公主且不能這麼放肆呢,況且她還是一個低賤之人所出的女兒!她在北曜就剩個病秧子哥哥,弟弟又生死不明!這樣的身份怎麼能配的上幽蘭。再有,把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賤蹄子放在王府裡,豈不是要亂了套!”
聆歌挑唇一笑,打她一進來她們就沒打算放了自己,他們瞧不起自己,連同她母妃和兄弟都受到鄙視,她不孝,可她就是再沒脾氣,也萬不能叫人這樣侮辱他們!她現在死了好,現在死了,總好過她寄人籬下一輩子!
“我當然是自願,他哪裡都比樓幽蘭好!我心甘情願嫁給他!要不是樓幽蘭強把我綁了回來,我才不稀罕什麼王妃!當你們樓家的王妃,還不如做一個屠戶的媳婦!你們賜死我正好,我到死都是他的妻子!和你們樓家半點關係都沒有!”
樓幽然一聽險些要背過氣去,完了!她今天是甭想活著出去了。這北曜公主是腦子不好嗎?句句把自己的脖子往白綾子裡套,這麼個尋死法,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遇見。她對得起十七哥這會子在乾德宮為她拼命嗎!瘋癲了她?
樓幽然眼見皇太后和皇貴妃氣的五官都變了位置,那模樣恨不得要將聆歌立時凌遲了。他是沒那個行情能勸得住二位了,忙對跟在自己身邊的貼身太監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去找樓幽蘭救命,那太監點了點頭,正逢著殿裡鬧哄哄的當口跑了出去。
“皇祖母息怒啊……傾城公主她、她還是小孩心性,說話不知輕重,您、您……”
“十九王爺就不要再說了,這個不知好歹的賤蹄子眼裡根本就沒咱們南辰國!她那些個話你都聽見了?這要是被你父皇聽見了,殺了她八百回都能夠了!你再這麼一味的偏袒她,咱們聽著倒沒什麼,讓你父皇聽見了少不得又要罰你一頓!”皇貴妃厲聲到,嚇得樓幽然面色一變,訕訕的蔫了下來。
皇太后被氣的半天才緩回了氣,她現在老了,心性也軟了,可有人若是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天威,她依然是四十年前那個殺伐果斷的皇妃:“好啊!你既然這麼願意去死,哀家就成全你!來人!給哀家拉到院子裡去賞板子!著實的打!打死算完!”
“皇祖母!”樓幽然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賜死也就算了,還要這麼的侮辱她,只有太監才輪得到賞板子賜死,就連宮女都是賜白綾和毒酒的。皇祖母這麼著,是要把她活活的踩進塵埃裡,永世不得翻身啊。
聆歌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冷笑一聲:“不勞你們費心變著法兒的侮辱我!”說完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發狠的甩開兩旁架著她的太監。
兩個太監均是猝不及防,沒成想聆歌在慈壽宮還有這樣大的膽子,手上一鬆,便被聆歌掙脫了出去。
聆歌心中一狠,腳下不停,毫不猶豫的便向殿柱子猛地撞去,殿裡眾人見此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