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拐著彎的埋怨他拆散了她和那個江湖郎中!說到底,在她雲聆歌眼中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活該被人做成小人,紮成篩子!
樓幽蘭鳳目瞪得老大,看著聆歌好像能噴出火來,額際青筋突突的跳著,嘴皮子氣的直顫:“你、你……你個狼心狗肺的!”
樓幽蘭驚天的一嗓子,不僅嚇得聆歌一激靈,連帶著所有的侍衛全部驚跳而起,以為有人行刺,七忙八亂的一陣撲騰。
白桑更是詐了屍般的一躍而起,見原本樓幽蘭和聆歌安置的地方空無一人,嚇得扯著脖子大喊:“王爺呢?王爺沒了!”
“都把嘴閉上!死了娘了!”樓幽蘭暴喝一聲,在聆歌還怔忪的當口,不由分說的將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向山洞裡走去。
“喂!你放開我!你幹什麼!你這個瘋子!樓幽蘭!”
“嘭”的一聲,樓幽蘭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在褥子上,聆歌被摔得眼冒金星,一時回不過神來。
一邊的顏真見聆歌受欺負,臉色一僵,剛想上前去阻止,顏珠眼明手快的抓住他的衣襬,搖了搖頭。
這會子去攔著,只能火上澆油,顏真眉頭擰成了花,糾結著僵在原地。
“都給本王滾回去睡覺!誰要是覺得今兒不困,那就外面脫光了膀子看月亮去!”
眾人一聽全部消聲的窩在角落裡,王爺這是要處理家事,不樂意讓大家看熱鬧,識趣的就趕快裝睡,要不一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樓幽蘭晶瑩的指尖指向聆歌“立馬給我睡覺!少給我外面看雪看月亮發牢騷!哪那麼多廢話!明兒早起來立馬進天賜城,再出么蛾子,本王也不介意未來王妃是個跛子!”
雲聆歌著實不知道樓幽蘭這通火氣是打哪來,他這人陰晴不定,活該人家姑娘甩了他:“人家在外面好好的!誰讓你出來的!我不想同你說話,是你非要和我說的!怎麼說到你痛處了?戳你心窩子了?活該!難怪人家姑娘不要你!要是我!打從頭就不能待見你!”
“你!”
樓幽蘭大怒,剛想一巴掌扇過去,聆歌卻是身子一翻,轉到另一邊和衣而臥,眼睛閉的死死的,連一句廢話都懶得相同他再說。
樓幽蘭喘著粗氣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瞪了她好一會,這個女人真是一天不氣死自己就不善罷甘休。他先頭是腦子魔障了,居然還想原諒她,做夢!早晚有一天,他非親手宰了她不可!
樓幽蘭窩了一肚子火,猛哼一聲隔著火堆躺了下來。山洞內除了火堆燃燒時的噼啪聲再無任何響動,侍衛們全部睡在洞口處,將山風擋得一乾二淨。樓幽蘭躺在那裡,一會覺得褥子太硬,一會又覺得火堆太熱,折磨的他輾轉難眠。
半個時辰過去,樓幽蘭依然毫無睏意,翻了個身,偷偷的看向火堆另一邊的女子,不看還好,看完更是火氣上拱。她倒是個心大的,轉頭還能睡得這樣安然,難為自己還在這生悶氣。
他有時真是好奇,恨不得扒開這丫頭的腦殼看看裡頭到底長沒長腦仁子,她到底是什麼做的?說她鐵石心腸,可她偏偏對那郎中用情至深。總結起來,她就是個沒心沒肺沒眼力價的,哪頭好她悟不出來嗎?自己一個王爺還就比不過一個郎中了?
這麼個鑽牛角尖的姑娘,認定一個人就悟裡不出來了,苦的人是他,掏心掏肺的為她著想,偏不受她待見,這是怎麼話說的?
火光擺動,忽明忽暗,映在聆歌的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暖意,樓幽蘭看著她,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這樣漂亮的一個美人,放在南辰後宮裡,肯定當眼珠兒似的供起來,在北曜怎麼就這般的不受待見了呢?他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塵埃中,她打小受過的苦他無法感同身受,他心疼她卻又惱怒她。
罷了,既然人都已經來了,說旁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