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都拉犯難地皺起了眉頭。
窩闊臺再無心思呆在宮外,無論奧都拉如此的舌燦蓮花,說大都城中還有幾處稀奇之處,哪家花樓的女子最美妙,他也不動心。奧都拉沒辦法,只得陪著窩闊臺回到皇宮。
午朝剛散,御書房中堆滿了 摺子,窩闊臺突然象換了性子,袖子一挽,撩開錦袍,正襟端坐在書案後,拿起硃筆,認真批閱起奏摺來。
奧都拉摸摸鼻子,悄悄退出御書房,一出來,就看到皇后宮中的大太監臉陰陰地站在外面,對著他拱拱手,用眼風示意他跟在身後。
奧都拉高深莫測地笑笑。
中宮,乃馬真皇后雍容華一資地坐在錦榻上,貴由太子立在一邊。奧都拉是何等機靈圓滑之人,笑眯眯地上前施了臣子禮,乃馬真皇后讓宮女給他看座、上茶。他裝著一幅受寵若驚的種態,重重謝過,藍眸滴溜溜轉了幾轉,期待乃馬真皇后的下文。
他知道這位皇后心機很深,很善於鑽研權術,在朝中百官中也能差左右逢源,他的目的其實很明顯,保住自己的中宮之位,順利把貴由太子報上汗位。但她對他從來是不屑一顧的,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不學無術,只會吃喝玩樂、阿諛奉承的的弄臣。
難道他現在對她有了什麼用處了嗎?奧都拉好奇地傾傾嘴角。
“大人,你今天陪大汗出宮微服私訪了嗎?”乃馬真皇后高貴地掃了奧都拉一眼,問道。
“有這回事,就在街面上走了走,看看大都城的市容。”奧都拉竿畢恭畢敬地回道。
乃馬真能了能眉,意味深長地盯著奧都拉,“大汗在街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熟人?”
奧都拉警覺他眨眨眼,她跟蹤他們了嗎?“不知娘娘說的是哪位?大汗在街上才時會偶爾停下來,和街上笑談幾句。”
乃馬真哼了一聲,“有沒有遇到一個和大人一樣頭髮卷卷的女子?”
“嗯,是有一個。”奧都拉心中暗驚。
“本宮討厭那女子。”乃馬真咬牙切齒她說道,“她簡直是陰魂不散,本宮看到她,無名火四起。”最可怕的是,大汗看到她,就活力四射,強悍得象要活個幾百年似的,那他的貴由何時才俄登上汗位呀!
“娘娘你的意思是。。。。。。。讓臣找人把她給除去?”奧都拉詢問她看著她。
乃馬真重重她閉了閉眼晴,問聲說道:“不是,”雖然她也恨不得除去那位堡主夫人,她曾和耶律大人聯手,費盡心計她除去過堡主夫人,結果呢,那女人不又好好地活過來了,她懷疑那女人不是妖就是鬼,他識時務者,還是不要碰她不妙,何況飛天堡的勢力也在那兒,貴由日後說不定還得指望君問天在財力上帶幫忙呢!“本宮知道大汗很信任大人,只是想請大人以後儘量地勸慰大汗不要出宮,避免和外面亂七八糟的人見面。
那捲發女人一看就是個異類,哦,大人,你不要介意,你也是捲髮,可和她看上去絕對不同。”
“呵呵,臣不介意的。”
“大人,本宮其實話得挺累,又要操心後宮,又要操心太子的教育。以前耶律大人沒辭官之前,本宮還能依賴耶律大人。死在耶律大人走了,本宮能依賴誰呢?大人,你肚幫幫本宮嗎?”
“娘娘,只要臣能做到的,娘娘儘管開口。”窩闊臺說道。
乃馬真溫婉地輕笑,“大人當然能幫得了本宮,你和大汗那麼近,是不是覺得大汗的龍體越發不如以前,應該多臥床休息,不能過多動得操心國事?”鳳眸咄咄地盯著奧都拉。
奧都拉驚恐她站起,“娘娘,大汗他。。。。。。
“他當然會臥床不起的,”乃馬真冷冷她說道,“飲酒縱慾過度,龍體虛弱,本宮會負責照應大汗,朝中的解釋、從大汗手中得到貴由太子代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