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可是長久下來,文人對於武人的那種不屑卻是沒有改變太多,就如吳康,自他進入朝堂,文官集團便已經徹底的壓下了武勛集團,數十年如此,想要他改變對武勛的態度顯然是不可能的。
吳康那一副不屑的模樣不禁讓在場的一眾武勛為之光火不已,尤其是站出來質問吳康的那名武勛,臉上怒色一閃,大步上前,在吳康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吳康的衣領給抓住,扯到自己近前喝道:「你敢瞧不起本將軍!」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還不放開老夫……」
吳康反應過來,不禁衝著對方破口大罵。
這會兒幾名老御史皆是皺著眉頭衝著那名武勛怒道:「莽夫,真是莽夫啊,朝堂之上,豈是你這般的武夫橫行之地……」
眼看那名武勛有被幾名老御史圍攻的架勢,這會兒就聽得一聲輕咳,做為內閣一員,兵部尚書的楊一清上前一步,先是衝著神色不虞的天子一禮,然後向著仇鉞道:「鹹寧伯,朝堂之上,天子御前,安敢放肆,還不放開吳御史!」
原來這名武勛正是昔日平定朱寘鐇之亂有功的寧夏鎮遊擊將軍仇鉞,因為平定朱寘鐇之亂有功,因功被封為鹹寧伯。
仇鉞可謂一員良將,被天子敕封為平賊將軍,鹹寧伯之位,在諸多武勛當中,也是新晉的武勛,可以說是諸多武勛當中頗有名氣與威望的一位。
仇鉞鬆開吳康,向著天子拜倒下去,口中肅聲道:「臣一時激怒,朝堂失儀,願受責罰,然吳御史膽敢汙衊武王殿下意圖謀反,其心可誅,還請陛下治吳御史妄言、汙衊之罪!」
頓時就見十幾名武勛齊齊向著天子拜倒下去道:「臣等懇請陛下治吳御史之罪!」
身為武勛,尤其是這些站出來的武勛皆是這幾年當中,一場場大戰當中積功而晉升的新晉武勛,可以說這些人不像那些老牌的武勛世家一樣,一個個的早已經沒了身為武勛的勇武,只剩下了滿腦子的享受以及陰謀算計。
可以看得出,武將行列當中,相當一部分的老牌武勛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動都不動一下,好像那些文官御史圍攻仇鉞根本就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一般。
老牌武勛同新晉武勛之間的差別單看著一點便可以看得分明。
吳康看著跪在地上的十幾名武勛齊齊發難非但是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是一臉的得意之色,大笑一聲,指著一眾武勛,衝著天子道:「陛下,您看到了嗎?這就是證據,這便是楚毅在軍中結黨,意圖不軌的證據啊!」
「啊呸,狗屁……」
「你他孃的這是汙衊……」
「哇哇哇,氣煞俺也……」
十幾名新晉武勛要是論及心機以及口才的話,又怎麼可能是這些老於世故,宦海沉浮數十年的官場老油條相比。
嘭的一聲,只見一直坐在那裡的朱厚照面色陰沉,猛地一巴掌拍在了龍椅的扶手之上,怒道:「夠了,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殿前虎賁何在,給朕將這些咆哮朝堂,殿下失儀之人統統拖出殿去,杖責二十!」
頓時就見一隊威武的虎賁衛士魚貫而出,在文武百官愕然的目光當中架起了捋著鬍鬚唾液亂飛的吳康等幾名御史。
吳康等人正指著仇鉞等新晉武勛言辭如刀一般嘲諷著,突然之間被天子發飆給鎮住了。
仇鉞幾人雖然說也被虎賁衛給架了起來,可是他們可都是軍中猛將出身,區區杖責而已,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吳康等人。
反應過來的吳康等人不禁大聲向著天子道:「陛下……陛下,臣等無錯啊,楚毅不除,我大明江山危矣……」
原本便神色陰沉的朱厚照冷哼一聲道:「給朕狠狠的打!」
頓時大殿之外傳來杖責的擊打聲,砰砰砰。沉悶的擊打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