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殺的那名兄弟,要不是將戲演的更像的話,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名兄弟丟了性命。」
青衫文士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顯然是對於這些混跡運河之上的江湖幫派人物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他們要對付楚毅,這些江湖幫派人物卻是再好用不過了。
「諸位,若是謝某所料不差,要不了許久,楚毅震怒之下定然會派人進入揚州城抓人,到時候大家趁著船上守備力量減弱,一擁而上,殺了楚毅等人,上千萬兩白銀便可為我等所有。」
面對這位謝先生所描述的光明前景,尤其是提到上千萬兩白銀之時,在場幾名大小幫派之主一個個禁不住呼吸急促起來。
他們累死累活在這運河之上也不過是積攢了幾千上萬兩紋銀而已,可是現在停靠在碼頭之上的那幾艘大船之上就裝了足足上千萬兩之多,若是果真如謝先生所說能夠將紋銀搶奪到手,那他們豈不是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嗎?
至於說其中的風險,會不會丟了性命,對於這些常年搏命的江湖幫派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可能隨便一次幫派衝突都會丟了性命,如今為了上千萬兩紋銀,便是丟了性命,那也值得啊。
一雙雙通紅之中透著無限的貪婪之色的眼睛透過窗戶死死的盯著遠處那幾艘大船,若非是忌憚大船之上那些官兵的話,他們早就派人衝上去了。
現在就期待著大船上能夠分出一部分人進入揚州城,到時他們便一擁而上,拼命拿下大船。
可是就在這時,幾位幫派之主一個個的睜大了眼睛露出愕然之色,顫聲道:「這……這不對啊,謝先生,他們怎麼拔錨走了啊……」
這會兒謝天名臉上的成竹在胸的表情一下子凝滯了,原本手中搖晃著的摺扇啪嗒一下掉落在地,傻傻的看著漸漸遠去的大船,口中喃喃道:「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啊……」
一名莽漢雙眼通紅,一把抓住謝天名的衣襟一下將其提了起來,猙獰的面孔幾乎貼著謝天名吼道:「你他孃的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算定閹狗會分兵的嗎?」
謝天名一臉怒色吼道:「我又怎麼知道這閹狗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啊,你沖我吼什麼,再不放開我,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想弄死我?那你給我去死吧!」
莽漢生就巨力提著謝天名便向著桌子上狠狠的砸了下去,這會兒邊上的幾位江湖幫派之主才反應過來,見狀不由的神色大變。
這名莽漢乃是黑魚幫幫主,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多少腦子的莽漢,那黑魚幫加上他也不過只有十幾人,可以說就是來湊數的,大家也是看其沒有腦子,才忽悠他過來做為炮灰,就連先前被曹少欽殺死的那人也是黑魚幫的手下。
結果這會兒楚毅的反應同謝天名所說的根本就是兩樣,黑魚幫幫助陳黑魚自然是怒了。
「快攔住他啊!」
咣當一聲,謝天名的腦袋就像是一個被摔碎的西瓜一樣被陳黑魚一下子摔碎,那幾位幫派之主看著腦袋爆開的謝天名,再看看面目猙獰的陳黑魚一個個面面相覷,對視一眼轉身就走。
他孃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謝天名好歹也是揚州府的名士,就這麼被摔死,可以料想揚州府的那些文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此時不跑的話,只怕就跑不掉了。
楚毅絕對料想不到他懶得同謝天名玩什麼陰謀詭計直接掀了棋盤,結果卻是讓謝天名這位名師丟了性命。
當然區區一個謝天名還不足以聚集十幾位凶神惡煞一般的江湖幫派之主,其背後自然有其他人掌控大局,而謝天名無非就是推出來的一個棋子罷了。
成了固然好,就算是失敗了,到時候死的無非就是謝天名以及這些江湖幫派之主。
大船順著運河而下漸漸遠離了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