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說知府大人跟沈修遠有交情,這回他怕是真的完了。
到了天安府,知府大人立刻升堂。
朱得志審時度勢,為了避免被用刑,立刻認罪,說:
「大人,學生都是鬼迷心竅,太嫉妒沈修遠了,才想起這個辦法來恐嚇他。
我並非有意要害他的命,我只是想要恐嚇他,讓他無法安心讀書,無法參加院試。
學生並非要害他的命啊,求大人明察。」
知府大人沒想到他招的倒是挺快的。
他問:「你是因為嫉妒沈修遠,所以才會害他的麼?」
「我只是想讓他無法參加院試,並沒有要害他的意思。」朱得志不住的磕頭,額頭上都磕起了包。
「來人,將任二狗和任糞堆帶上來。」
「是。」
很快有人將任二狗和任糞堆給帶了上來,兩人上來就跪了下來,俯身在地上。
知府問他們:「先前那人是如何告訴你們的?」
任二狗說:「他讓我們想辦法除掉畫像上的那個人。」
朱得志連忙說:「冤枉啊,我不是這麼交代他們的。」
任二狗立刻看向朱得志,說:「是你,就是你。
你的聲音我記得。」
任糞堆也連忙點頭,說:「是,是他。」
朱得志不承認,說:「他們定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過,所以才會誣賴我的,求大人明察。」
反正他跟他們說的話,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所以他們之間只能扯皮。
要不然,蓄意謀殺和因為嫉妒而教訓,這是兩個不同的量刑標準。
他是讀過書的,自然知道這個理,所以他只能一口咬死了,跟他們扯皮。
「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
你那天就是這麼說的。」任二狗頓時就急紅了眼。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讓你們教訓他,恐嚇他。
並沒有讓你們害他的命。」朱得志說道。
雙方頓時就爭吵了起來,知府大人驚堂木一拍,他們才安靜了下來。
知府大人又讓他們各自陳述了一遍當天的場景。
三人說的都稍微有些差異,但可以肯定的是朱德志是真的去找了他們。
差別最大的就是在於他們的對話。
朱德志一口咬定他只是讓他們去教訓沈修遠。
而這兩個人卻一再強調他是讓他們去要他的命。
朱得志最後不得不含淚向知府大人說:
「學生同沈修遠並沒有什麼恩怨,只因學生心胸狹窄,嫉妒他博學多才。
從前讀書的時候,先生總是誇獎他。
後來他連中案首,成為一方佳話。
學生本來也是心生歡喜的,想要前去賀喜的。
怎奈我父親拿他來打擊學生,讓學生心中不快,並未前去賀喜。
案首僅有一人,學生自知學問不如他,也甘拜下風。
怎奈,學生稍有過錯,家父就加以責罰,並且常常拿學生同他比較。
所謂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家父看不到學生的長,只能看到學生的短,久而久之學生便嫉恨沈修遠。
所以,學生才會想著教訓他,幹擾他,讓他不能來參加院試。
學生唯恐他這才再中案首,學生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學生雖然學問不如他,可也知道禮義廉恥,怎麼能害同窗的命?
又怎麼會自斷自己的前程呢?
我就算是再怎麼嫉妒他,也不會拿自己的前程來當兒戲?
還請大人明察。
學生自知有錯,所以當大人審問的時候,學生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