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轉了性子。
於是,她試探地說:「那其他人還要交嗎?」
周仁見沐冬至主動跟他說話了,立刻開心的回答道:
「不了,不了。以後小爺我金盆洗手,再也不幹這種壞事了。
我要改邪歸正,做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他這一番話說的激情高昂,兩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他們還是辦自己的正事要緊,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沐冬至說:「你能懸崖勒馬,那是最好不過了。
希望,以後你能多建功立業,做一大丈夫。」
他愣了又愣。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出去建功立業。
他家三代單傳,家人對他護的跟眼珠子一樣。
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不管什麼好的東西,只要他看上的,他們都要想盡辦法給他弄過來。
他的七個姐姐,雖然都嫁了人。
不管是在皇宮裡的,還是在權貴家的裡的,都對他寵愛有加。
他之所以能在京都這個地方橫著走,還不是仗著幾個姐姐的勢?
旁人都讓他三分,也不過是看在姐夫們的面子上。
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啊,所以看到旁人都能自己賺錢話,他也想自己賺錢啊。
自己賺錢花多方便?
不用再跟家裡人要錢了。
之前倒還好一些,但是後來他爹總是控制他花錢的數量,他就很不滿意了。
他開鋪子,還沒遇到一點問題,娘就不讓幹了,怕他累著了。
就跟小時候一樣,小時候他去學堂,夫子留的課業需要背誦的。
他晚上背誦,早上一大早起來繼續背誦。
然而,他娘心疼他太辛苦,怕他腦子被用壞了,就不讓他繼續讀書了。
後來,他想習武。
頭一天高高興興的去了,中間隔了一天,第三天渾身疼的動不了了。
他娘就又將他給接回了家中,說家裡有錢有糧的,根本就不需要他這麼辛苦。
不管他做什麼,他娘都會心疼他。
結果他一事無成。
他想來想去,就夥同兩個玩伴一起去收保護費。
在他看來收保護費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帶人保護他們,不讓這條街生事,也不許乞丐到這條街上來乞討。
這樣,給這些攤主省了多少心啊。
他覺得他自己做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並不覺得有什麼錯。
可是聽他們的口氣,感情收保護費還錯了?
所以,他之前說什麼金盆洗手,其實就是順著沐冬至的心意說的。
他自己是沒認識到錯誤的。
他沒了逗鳥的興致,無精打採的說:「我本來就是大丈夫。」
他說完就走了。
沐冬至見他走了,也沒有多做糾結。
她才不管他做不做大丈夫呢,只要他以後不要再出來禍害人就好了。
她對他又沒有抱什麼希望。
他好與不好都跟她無關。
她看向夏青,問:「車上是的嗎?」
夏青連忙說:「是的。」
他說著就扒開稻草,讓她看看。
沐冬至看到那晶瑩剔透的琉璃,就跟冬天河面上結的冰一樣,覺得稀奇極了。
她伸手摸了摸,光滑而堅硬,透光性也好。
她十分的滿意,說:那你幫我送回家去。
「好。」
夏青趕著車子,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