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放過?”
“我放過的麼?明明是你打不過人。”納蘭燁瞟了刁賦一眼,嘴角微勾。
刁賦可鬱悶了,“明明就是你有意放他,呃,要不就是你故意刁難我。”刁賦憤然,“我得罪過您嗎?王爺。”
納蘭燁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當時的決定,主要原因是的確有意放走醜閻,連帶嘛是真的想捉弄刁賦,而他之所以心生捉弄之心卻只是因為閆靈兒對刁賦的抱有好感的一笑……
納蘭燁鬱悶,他何時變得如此小氣了?當然,他此刻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這樣的小氣,所以他回道:“你以為本王是個不明事理、心胸狹窄的人?”
刁賦遞過一眼,滿眼寫著“不就是嗎”,但口裡卻忙不迭地回著:“當然不是啦。那麼英明量廣的王爺,您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做餌釣魚。”納蘭燁故作鎮定地勾起唇角一笑,不過話落,這笑變得意味深長。
“哦,好吧。”看到納蘭燁那抹笑意刁賦也不再追問,看來納蘭燁早在放走蝶門煞使時就想好了計策。解決完一個問題,刁賦繼續提問,“燁,你打算如何處置那紫微太子?”見納蘭燁直接轉過身子,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刁賦繼續說道,“燁,如今,玉衡和紫微你只能挑一個當對手。”
刁賦這是建議納蘭燁放過歐陽戎,但是,那廝說放就放,納蘭燁怎會甘心?甲板那一幕,他的靈兒所受的罪,歐陽戎的獸行,納蘭燁一想起來就如鯁在喉,恨不得立刻將他大卸八塊。然而,刁賦的話納蘭燁自己心裡亦清楚不過,殺歐陽戎時候未到,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就暫且饒他狗命。“歐陽廝,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啊!那不是生不如死?”刁賦誇張地在納蘭燁耳邊叫起。“不行啦,現在玉衡那邊還沒定下,你不能再招惹紫微。”
納蘭燁掏掏犯癢了的耳朵,再次賞了刁賦一劑白眼,“賦小弟,你再多嘴一句,本王直接派人把你‘護送’回曲城,你休想再見你那風丫頭一面。”
“怎麼可以……”這樣……
刁賦剛要叫起,下意識地趕緊將嘴捂實,一雙眼瞪得老大,無聲地抗議著。每次說不過他就拿他的風丫頭堵他的嘴,可惡。而納蘭燁口中的“風丫頭”全名風晴雪,與納蘭燁、刁賦青梅竹馬,是天權暗門風的少主,掌管著風門的情報機構。
“閒話少說,本王要休息了。退下吧。”
這會還搬出了逐客令,刁賦好不鬱悶,“等會,我還有事沒稟完呢。”
“說。”納蘭燁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
“嘿嘿,”刁賦一臉的賠笑,“那個,當夜你們挾持歐陽戎離去後,我與四鬼率眾兄弟佯裝海盜劫殺了紫微官船。”
“嗯,全殲了嗎?”
“嗯……本來可以的,但是,那群海將居然拼死也要護送他們的主將安全突圍……所以……蠻牛神將柯大,跑了。”刁賦吞吞吐吐,坎坷不安地說完。然後把眼一閉,等著納蘭燁的劈頭大罵。
“嗯,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納蘭燁不以為意地回道。這樣的反應讓刁賦很是不習慣。
“燁……你居然不罵我……”最少也該損他吧,然後再敲他一筆,美其名曰將功補過。這樣才合理呀。刁賦很有自知之明加合理地推測著。
納蘭燁不雅地白了他一眼。“柯大雖言語粗魯、行為粗狂,但此人有忠有義,勇猛無敵,是難得的先鋒大將。得之將是我天權之幸。”
“嗯,在理。那麼我去派人把他抓回來。”刁賦忙識相地自告奮勇。
納蘭燁擺手,“不必。他會自投羅網。”
刁賦眨眸不明,但當他還要問些什麼時,納蘭燁再次下了逐客令,刁賦無奈聳肩,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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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夜色已臨,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