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言把脈,喬心言實在無法推辭,湛奶奶細細地望聞喬心言的臉色,奇怪道:“囡囡好像很緊張呀!怎麼還生冷汗了。”溫柔地為她拂去額間的薄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沒事,等下奶奶煮碗糖水給你壓壓驚就沒事了。”
說話間,湛子墨已經換下一套休閒的居家裝輕便地下樓,微微掃了喬心言一眼,只一眼就如同十二月的寒冰能將人活活冰凍,也能將人在他犀利的目光下無法遁形,喘不過氣來,窒息而亡。
喬心言唯唯諾諾地垂著頭,輕咬著唇瓣,湛子墨走到她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她不敢再抬頭,即使他可能已經不再看她,他的淡定,他的冷然,或許他根本已經忘了她,那麼她也可以當作那一切都沒發生過嗎?再坦坦然然,大大方方地和湛楚非在一起嗎?
這樣想著,她微微抬眼,偷偷地瞄了湛子墨一眼,可是他的目光似乎無處不在,看似在遊離,卻又像是在她的身上打量審視,彷彿她只是個未標價錢的物件,還等著他斟酌價位。
湛奶奶故意拉下臉,不滿道:“半個月不著家,今天怎麼知道回來了?”
湛子墨的唇角浮起一抹苦笑,湛楚非忙打圓場,在湛奶奶的另一側坐下,親切地摟信奶奶的肩:“哎呀!奶奶,小叔不是忙嗎!而且小叔自己在外面也有別墅,不回來也正常呀!”
“那他趕緊成個家呀!他要是成了家,搬出去住,我就不說他。可是你看他,都快三十的人了,也沒一個正經女朋友,我要得到我兒子的訊息還得在那些花邊新聞上知道,還要和那些記者一起捕風捉影,猜來猜去,你說這像話嗎?”湛奶奶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湛子墨,就開始沒完沒了,怨聲載道。
湛媽媽在一旁打圓場:“媽,小叔子難得回來,您就別說他了。”
“就是因為他難得回來我才逮著機會說他,你看他這都半個月沒回來了,前半個月倒是聽你們說回來過一次,可硬是半夜進,五更出,我連面都打不著,今天不說,我都不知道他下次回來的時間。喂!我說湛子墨,下次叫你回家來吃飯是不是要和你秘書預約呀?”
湛子墨頭痛地撫撫額,早就想到一回來就是這種轟炸,發現母親真是年紀大了,訓他已經不分時間場合了,當著外人的面也毫不客氣,怪不得從小到大,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母親。
喬心言始終低垂著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裡糾結成一團亂麻,這是一個惡作劇嗎?指尖狠狠地掐進自己的掌心,疼!原來是個真實的惡作劇。
“門口就看見子墨的車了,子墨可是難得回家呀!”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高調地說起。
眾人聞聲望去,湛楚非拉著喬心言開始地介紹道:“爸,你回來了?這是心言。”
“心言,這是我爸。”
喬心言只得有禮地喊道:“叔叔好。”
湛父笑著點點頭,“今天家裡可真夠熱鬧的。”
湛母聞聲也從廚房走出來,笑道:“可不是,今天媽高興得連午休都沒去睡,咱們家囡囡可討媽喜歡了!”
湛父笑問道:“囡囡?”
湛楚非摟過喬心言的肩,也笑道:“這是心言的閨名,沒想到,奶奶一開口就叫準了。”
“哈哈,囡囡,倒十分生趣。”
除卻似笑非笑的湛子墨,還有一臉心事的喬心言,其他人無不開懷而笑。湛子墨不動聲色地略挑眉掃一眼滿臉躊躇的喬心言,後者竟也在偷偷窺視他。四目不經意間一撞一碰,喬心言小小的心臟承受能力幾乎要崩潰絕堤。
“人到齊了,都快過來吃飯吧。囡囡,來,過來,坐奶奶旁邊”湛奶奶坐的位置是在最上座,其左側是湛父,右側是湛子墨,現在湛奶奶這樣一招呼,顯然把湛子墨逐出主座之位,湛子墨原本已經拉開了椅位,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