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這人肯定是個變態,居然想這種方法去害人。或者這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因為無論把毒下在食物還是物品上,都容易被人發現,而這些方法,想必他們都試過吧。
到底什麼毒能透過人體傳給另外的人,她並不想知道,只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容器,裝毒的容器。
身體漸漸能動了,她扯了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低聲道:“你不覺得應該穿上點嗎?”她實在不想這麼光著和他說話了。
男子笑了笑,抓過衣服扔在她身上,還很好心作勢,“要不要我幫忙。”
“不必了。”她低哼一聲,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這男人也不避嫌,依舊定定的看著她,不過他眼神中都是欣賞,全無情/欲之色。
傅遙雖心裡彆扭,也拿他沒辦法。乖乖穿好衣服,在他對面坐好,“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過些日子就是太后壽誕,各地的官員都會去送壽禮,你進京去,自會有人跟你聯絡。”
“你們打算在太后壽誕之日動手嗎?”
他忍不住嘆一聲,“丫頭,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知道的太多,會死的很快。”
傅遙一喜,“你這是打算放我了?”
“難道你打算在這裡住些日子嗎?”他自然不會留她,若她失蹤的訊息傳出去,接下來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不過你要保證一件事,對這裡發生的事三緘其口,若是洩漏半個字,你兒子怕是身上要掉下點零件什麼的。”他說著做了請的動作,見她不動,“你還有問題嗎?”
“有,最後一個問題。”她一臉委屈,“我是押糧官,現在找到的糧食沒有幾粒,交不了差,怕是回不了京的。”
他嗤笑,“這是你的問題,難道要我負責嗎?”
“是你的人劫了糧草,如果因為這個原因你們的大事不成,那就是你們的錯。”
她這叫胡攀,男子好笑的挑挑眉,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從自己這裡佔點便宜,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個奇葩。
傅遙確實這麼想的,都已經損失這麼多了,若不撈回點來,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天下都是你們的了,一點糧食何必把持這麼緊,若真叫韃靼人打進遜國,於你們將來的江山也沒什麼好處吧。於國,於家,於百姓,於你自己都是重大的災難。”她說著竟然掉下幾滴眼淚,臉現悲慼之色,“你想想你這小院被人一把火燒了,你的侍女叫人強佔了,以公子的美貌叫韃靼族膀大腰圓的大漢壓在床上,會是什麼場景?這多讓人痛心啊。”
這件事在她心裡想了無數遍,她多麼希望這能成真,也好解她心頭之恨。阿彌陀佛,老天爺趕緊降下點懲罰。
男子笑得燦爛的宛如天上雲霞,這丫頭居然給他意淫了這麼一個結果。他道:“好吧,為了不讓你的願望成真,看來不資助你點糧食都不行了。你去城西的正德惠糧倉吧,那裡會有一些糧食,就當是送給你肯配合行動的酬勞吧。”
“那就多謝了。”她恭敬行禮,轉過臉去的時候翻了好大一個白眼。
“慢走。”
“不送。”
兩人看著一團和氣,在心裡卻不知詛咒了彼此幾回。
傅遙一走,男子立刻下令,“盯緊她,一天十二個時辰,做過什麼,和誰說過話,全部記下來。”
“是。”兩個黑影跟著她去了。
從宅子裡出來,傅遙就去了知府衙門,如她所想的一樣,杜懷果然在那裡。
因為找不到傅遙,幾百西征軍也不知所蹤,他心裡急得跟什麼似地,一瞧見傅遙回來,臉上都見汗了,“你去哪兒了?可知到處找你嗎?”
“我沒事。”傅遙點點頭,一臉疲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