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一會子嫉火上了頭,方才敢突然發難,見董嬤嬤出聲,她立刻吶吶不敢多言,只冷冷地拿眼去剜風奴。
燃燈師太倒是單手撥著念珠,輕笑了一下:“董嬤嬤還是這麼威嚴,雪奴也不過是和風奴打個趣罷了,人往高處走,自己的姐妹有了好前程,小丫頭哪裡有不開心的。”
董嬤嬤和風奴都知道燃燈師太才是這件事裡頭最關鍵的人,沒有她,風奴根本不能成事,董嬤嬤自然也要對燃燈師太客客氣氣地:“師太說的是。”
燃燈師太冷眼看著她們,唇角彎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好了,也到了修午課的時候了,本宮主要先行一步。”
“不敢打擾宮主清修,恭送燃燈宮主。”董嬤嬤立刻道,隨後風奴也恭敬地彎腰,雙手合十送燃燈師太一行人離開。
燃燈師太經過風奴身邊的時候,卻忽然站住了腳步,轉身看著低頭的風奴,目光裡閃過一絲疑惑:“你,抬起頭來。”
風奴莫名的心中一緊,但還是乖巧地抬起頭,只是依舊垂著眸子:“師太。”
燃燈師太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眸光裡的疑色越來越重,但似乎又不能肯定。
風奴心中莫名的不安越來越濃,她迅速地瞥了一眼崔嬤嬤,投去求救的目光。
崔嬤嬤也不知道燃燈師太為何要風奴停下來,還以為是要為難風奴,便自然而然地上來,笑道:“宮主,這是怎麼了,不認識風奴這孩子了麼?”
燃燈師太看了眼崔嬤嬤,目光幽幽地在風奴的臉上和身上掃了一圈,意味深長地道:“不,就是太認得了。”說罷,她忽然轉身拂袖而去。
燃燈師太一離開,風奴才鬆了一口氣,但是不安的陰翳卻因為燃燈師太最後一眼,盤旋心頭不能褪去。
“燃燈宮主這是怎麼了?”崔嬤嬤狐疑地看著風奴,風奴心中雖然不安,但亦是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崔嬤嬤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得將風奴送到門外,隨後道:“好罷,你先回去,萬事謹慎些,我一會子,就讓人送藥過去。”
風奴點點頭,轉身離開。
……
“宮主,您方才是看出風奴身上有什麼不對來了麼?”雪奴看著燃燈師太慢慢地在前面走,她心中還是忍耐不住好奇,尤其是那被看出來不對勁的人還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便幾步上去在燃燈師太身邊套話。
燃燈師太慢看了眼雪奴,伸手慢慢地扯了扯自己手裡的翡翠念珠,似笑非笑地道:“若是本宮主說那風奴,興許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你可信?”
“什麼?”雪奴幾乎瞬間就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看向燃燈師太,神色忍不住激動起來:“這怎麼可能,您不是說了沒有人可以逃離靡音陣的麼?”
燃燈師太,一邊走,一邊淡淡地道:“靡音陣是針對第一個入陣的目標,對於第二個入陣的交合者幾無限制,風奴的面相並沒有半分似有過情愛女子的媚態,那種無意識的媚態是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的。”
雪奴沉默了下去,杏核眼裡,冰冷陰沉的幽光不斷地閃爍。
這麼說,也許進入那靡音陣的人不是風奴?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風奴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燃燈師太見雪奴這般模樣,哪裡又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的,只譏誚地道:“萬事無絕對,你若是想打什麼主意,且證據確鑿才好。”
雪奴眼睛一亮,立刻露出甜美笑意:“謝宮主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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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奴有點神不守舍地回到神殿,月奴正領著人在院子裡打掃,最近這些日子,神殿的某些關鍵地方的守衛全部都被控鶴監易了容的鶴衛不動聲色地替換了下來,後殿更是除了風奴和月奴不允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