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吃力掙扎著扯開無力的眸子，和他臉貼在一起的是一張素白的小臉，濃密捲翹的長睫如蝶翅輕刷著他的臉頰。

喉嚨裡吃力的發出聲音：“笑嫣…”，手臂試圖去抱她，胸口處突然一陣撕心裂骨的劇痛，“哎…”。

“你醒啦”！聽到吃痛的聲音，史笑嫣猛然從他身上抬起頭來，無限驚喜又止不住的心疼，“錦玉，你哪裡疼，告訴我——”。

那朦朧的眼底依稀有絲晶瑩的水霧，所有的感動匯聚在心底，夜錦玉心怦然的看著她。

“錦玉，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傷口還很痛，我去叫大夫進來”，說著笑嫣轉身，才踏出一步，身後一隻手緊緊握住她。

夜錦玉忍著手臂的牽痛，衝她虛弱的微笑：“有點痛，不過有你陪著就會忘了疼…”。

笑嫣對上他渴求的清亮雙眼，紅了眼眶，默默的又重新坐在他身邊，與他十指緊扣。

夜錦玉看到她素白的小臉上，眼窩處有著驚人的淤青徘據著，彰顯她多日未睡的疲憊事實，是因為他嗎，生氣為他，傷心為他…。

“我昏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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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了，這兩天一會兒發燒一會兒叫疼的”，笑嫣虛浮的回答，回想起那日鶯將他帶回來的情景，全身是血，到現在都心悸、害怕著。

“那二王爺呢”？

“聽來報的人說是死了，和太后一起掉河裡去了，皇上派人去打撈他們的屍首，不過沒什麼收穫”，史笑嫣皺著眉頭說，“不過皇上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皇上若有什麼蹊蹺你又怎麼會知道”，夜錦玉突然說。

史笑嫣驚了驚，回過頭看著他迷糊似有比從前更加清明的雙眼，心尖驟然攏上了一層涼意，“我聽外面的說的——”。

“是嗎”？夜錦玉抽了抽嘴角，想起那日夜炫麟對他說的話來，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笑嫣，眼下看來十有**是真的，只是他當怎麼說呢，笑嫣瞞著他的究竟是什麼呢。

“錦玉，你在想什麼”？史笑嫣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出神的模樣，有些懷疑是不是和夜炫麟在一起的時候同他說了什麼。

夜錦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我在想——我吃了皇后那些果子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和你有小孩——”。

笑嫣先是一怔，然後紅了一下，又白了一下，如此幾番紅，終於變成了鮮紅，低著頭輕語：“御醫說你只是陰氣暫時被積壓在體內，過幾年還是會有的…”。

望著她羞怯的模樣，夜錦玉心底湧起陣陣歡喜和激動，“笑嫣，你的意思是願意與我有小孩——”。

“你不是要休了我嗎”？為了掩飾羞窘，史笑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我那時是以為你心裡沒有我”，夜錦玉牽動蒼白的笑容，“我覺得你若不愛我，我便得放手——”。

“你若真愛我能那麼輕易的放手嗎”？史笑嫣歡喜又生氣的嗔。

夜錦玉心裡一蕩，攬過她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後用臉頰蹭了蹭，什麼都沒說，她已經懂了，到現在還說他愛自己愛的不夠深，是多餘的了。

“錦玉，你不是說你喜歡江南那邊玩嗎…”，指尖在他胸口處呢喃的畫著圈圈：“如若你身體好了，我們一起過去好麼…”。

“好啊…”，夜錦玉輕輕閉上眼睛，有她在，那些痛苦的往事好像飛起了很遠的地方。

“我是說去很久很久，我們遊遍大江南海，四年、五年或者十年再回來…”。

夜錦玉豁然睜開眼睛對上她滿含著期待的美眸，喉嚨卡住。

“你——你不願意就算了…”，笑嫣滿心失望的別開臉。

“不是…”，手心的